「我不知道。」
劉之燁回了實在話。
他說道:「淮南路的劉氏一族枝繁葉茂,皇宮里的劉德妃究竟出身於哪一系?是嫡支旁支里的哪一位?我的堂姐,還是族姐?」
「我皆是不知曉。」
劉之燁苦笑一下,說道:「無憑無據的,我去攀了高枝?怕是沒摸到門坎兒,就讓仆人給打出來了。」
劉之燁不當劉氏一族的三少爺,已經七年之久。
七年的時光,他從一個六歲童子,已經長成為了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郎。模樣變了,身量變了,曾經他的仆人一一不在了。
往昔可追嗎?
劉之燁連證明他是淮南路劉氏一族三少爺的憑證,也是沒有的。
他拿什么證明了,他是他自己?
人嘛,總得現實些。在市井打滾多少年了,劉之燁夠實際了。特別是當年的那一場殺戮,劉之燁心有懼的。
是誰?
是什么人?
要想屠戮了劉氏一族的人?
凶手何在?
劉之燁不認為,他現身了。就一定是一個光明未來啊。
若真如此,那么,他死去的伯父一家子,肯定不會死得那般的冤枉了。
「姑母,姐姐,我想著,還是等一等,等著我瞧明白了情況再提不遲。」劉之燁說了他的打算。
趙春花點點頭,回道:「這是你的人生大事,關乎了你的親人,確實也不能草率行事。」
「三郎,你是一個主意正的好少年,你考慮清楚就成了。」榮娘表示,劉之燁的人生,自然劉之燁他自己做了決斷。
旁人嘛,提了建議就好。其它的,無需要多事了。
興寧八年。
秋。
趙皇後誕下了興寧帝的嫡長子。
大晉朝堂上,自然是歡聲宴宴。
彼時。
趙氏一族就是抬出來了風聲,道是興寧帝不光是大婚了,更是有了嫡嗣。帝王這等年紀,已然應該建立功業,是時候親政了。
這算是趙氏一族與興寧帝試探的第一步。
試探誰?
自然是試探了攝政王司馬銘的心思。
皇宮後苑中。
興寧帝在趙皇後那兒還是笑得和善,看著嫡長子時,更是慈愛滿滿。
可離開了趙皇後的寢宮,到了劉德妃的寢宮時。
興寧帝已經是怒意含霜,面色陰沉。
「……」
劉遂歌沒有表露出了解語花的態度來,一直以來,她都是非常低調。哪怕是寵妃呢,在興寧帝面前也罷,也趙皇後面前也罷,又或是在其它的嬪妃的面前,她一直是溫柔示人。
這會兒,劉遂歌弟自給帝王送了一盞茶。
「唉……」
一聲嘆息。
興寧帝接過了茶盞,飲了飲,爾後,擱回了桌上。
「聖上有煩心事情?」劉遂歌說了一句。見興寧帝沒回話,也沒阻止的意思,便是又道:「妾無能,沒法子為聖上解憂。」
「不過,皇後娘娘是萬般的聰慧人,一定可以想出了好法子,為聖上排憂解難的。」
「帝後同心,滿宮上下,人人都是羨慕呢。」
劉遂歌慢慢的說著話,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