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什子的道士,一輩子吃素又不娶妻的。這不娶妻的話,劉氏豈不是沒了兒孫祭祀血食?
劉之燁一瞧著丈母娘進來了,就是忙起身行一禮,道:「岳母。」
「坐,坐,自家人甭客氣。」
趙春花笑著對女婿回話後,對劉王氏就是招呼了起來。
劉王氏也是喚了話。
這會兒,劉王氏順著趙春花的話,說道:「道長,你也聽到了,我家的孫兒肯定不可能當了道士,拜入道門的。」
明陽老道士這時候,起身施一個道家禮。
他道:「既然各位居士皆是此意,那么,貧道先行告辭。」
「來日方長,貧道再來拜會。」
明陽老道士似乎就是一個過客,來了這么一遭,離開的也是匆匆。
在明陽老道士離開後,劉之燁才問道:「娘,伯玉的情況,您也是知曉的。兒子瞧著,這位明陽道長似乎是有真本事的人……」
劉之燁自然是希望著,這等高人出手,治好了兒子的病情。
劉王氏卻是搖搖頭,回道:「娘知道你的意思。三郎,你不懂。這些所謂的方外之人,最是會裝神弄鬼的。哼……」
「他們的話若是信了,就是落了他們的圈套中。」劉王氏對於明陽道長可沒好感。想一想,他當年對女兒的批命,再是瞧著女兒如今的苦日子。
劉王氏不想承認的,她遷怒了。
可實際上,她還是遷怒了明陽老道士。不然的話,劉王氏都不知道,她應該去恨誰?
至於說孫兒小伯玉?
唉。
想到了曾經可愛聰慧的大孫子,變成了如今的模樣。劉王氏也是心疼的。可小孩子的問題,不管是生病還是夭折?
這個時代里,也是常見的。
大夫治病,醫能治之病症。若是治不好,只能怪了命運如此。
「娘。」劉之燁還想說什么。
這時候,趙春花開口了,說道:「三郎,你娘肯定是為了家里好。長輩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自然是有比較的。」
劉王氏這時候點一點頭,說道:「三郎,你不懂的。若是你今日答應了那個明陽道長的意見,就是舍了你的兒子。道士跟前的道童,那也是拜入了道門的。」
「那等修道之人的心性,莫去揣摩了。」
劉王氏望著兒子劉之燁似乎還有求人救治孩子的心思。
劉王氏說道:「伯玉是娘的頭一個孫兒,娘也是心疼伯玉的。如今你和榮娘尚年青,可以給玉娘、伯玉再添了弟弟、妹妹。將來,有兄弟姐妹的幫襯,伯主的後半輩子定然有依靠。」
劉王氏這一回來了兒子這里。
自然又是延續了之前提的事情,那是催了兒子兒媳趕緊再多生了孩子。
劉之燁卻不是母親這般的想法。
劉之燁之前與妻子榮娘商量過了。至少,得等著玉娘、伯玉的年歲再大些了,再提了添子嗣一事。
畢竟,當初伯玉出事時,可是與他們夫妻睡了一間屋中。
這等情況下,都還是讓小兒發熱了,以致於如今的境況。再添小兒,家中怕再有照顧失當的事情啊。
真真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當晚。
將要歇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