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明陽道長的行蹤嗎?」
太元帝在問了心腹內侍話。
「除了道長留下的那一紙書信外,尚無其它行蹤。」內侍回這話時,非常的小心。做為太元帝的心腹,內侍自然知道的,對於天子而言,明陽道長是萬般受了重用的。
這會兒,可不敢鬧了幺蛾子。
可太元帝司馬元曜的心中,除了對明陽道長的看重外?
他還有別的擔心啊。
要知道,明陽老道士知道了太元帝這位天子的太多內幕,天子這會兒是疑神疑鬼,怕明陽老道士是被人給暗害了。
萬一被人抓了小辮子?
這才是太元帝司馬元曜的真正擔憂。
至少說明陽老道士的安危,太元帝肯定也在意。可相比起他自己的安危,那定然差了許多籌的。
只不過,太元帝的心思,不敢與外人言罷了。
「……」
心頭罵了太多聲的「可惡、可惡」,面上太元帝沒露出太多的心思。畢竟,隔牆有耳,更何況皇宮乎?
在太元帝司馬元曜的眼中,皇宮於他而言,就是一個篩子。
他這位帝王的勢力,就是最弱小的一股啊。
八月末時。
太元帝司馬元曜死心了。
明陽老道士的行蹤依然沒有。
整個大晉朝的朝堂上,還是士族爭鋒。瞧著,也是一派老樣子。
就是這等時候。
有人上折子。
「天子年幼,應當請太後臨朝聽政。」
「……」
這等奏章一上來,不提桓氏一族那邊的反映,以及那位攝政公的反映。
就說太元帝司馬元曜都是愣神了。
話說,這是上演哪一出?
「有先帝留下來的顧命大臣在,何需太後臨朝稱制?牝雞司晨,霍亂朝綱……」又有大臣上奏章罵人了。
總之,這吵得叫一個亂啊。
這等情況下,太元帝司馬元曜都有些拿捏不准了。
這是否是謝氏一族的意思?還是嫡母謝太後的意思?
今年的太元帝司馬元曜已經過了九歲的生辰,一翻年,就是滿了十周歲。在這個平均壽命三十五左右的時代里。
十四、十五歲的成婚圓房,那叫一個正常的婚姻關系。
也因為如此太元帝司馬元曜再是熬上幾年,他就可以親政了。在這等情況下,太元帝肯定不想來一個太後聽政的。
要知道,權利這東西,別人拿到了,想讓其讓出來?
那無異於讓人割人啊,還是割自己的肉,喂飽了別人。
這等傻事,有幾人會干了?
謝氏一族出了臨朝聽政的太後,太元帝司馬元曜可不想當了一輩子傀儡天子。這時候,司馬元曜自然就是對謝皇後,這個小表妹更親熱了。
他需要枕邊人,他需要謝皇後這個表妹幫他打探了更多的消息。
於是。
在九月初。
太元帝沒忙乎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