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權利面前,哪有什么真正的盟友?
盟友的破烈,就是早晚的事兒。說到底,這攝政公也罷,謝國舅也罷,他們可不是簡單的二人。而是兩個派系的代言人。
又或說領軍人。
這代表的是兩個派系利益的,肯定就得站了各自的立場。
這么一來,沖突肯定有了。矛盾肯定積累。這也是司馬元曜的機會。奈何他手頭的人手太少了。
到底諾大一個朝堂。
不是一個傀儡天子,想給自己夾袋中的人升了官職,就一定能升了官職的。
那官職啊,那實權的地位,可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
司馬元曜想要提拔了自己人,自然就要趕走一些人。這些年了,怕引起了太多的注意,司馬元曜已經夠小心了。
就是大晉朝的天子在忽悠了謝皇事時。
後宮的太後謝蘊,正在跟嫂嫂說了話。
「說起來,哀家也是好久沒見著嫂嫂了。」太後謝蘊是瞧著娘家人高興。她在宮里,也是寂寞的。
這可謂是高處不勝寒吧。
謝國舅的夫人那自然是懂得小姑子的話。自然是多有安慰,又是講了一些朝堂內外的近況。
這些傳話的事情,是講完了。
太後謝蘊和嫂嫂就是講到了關鍵的地方。
「葯方子求了不少。」
「皇後一直沒有身孕,朝堂已經有了不滿之聲。」太後謝蘊在感嘆。她自然也明白,謝皇後一直沒生了孩子。
這攝政公那一邊以此為理由,已經要求大選。想挑了更多的秀女充實了後宮。
擺明了,攝政公一系也想在後宮里,那是安插了人手的。只是,這哪是謝太後和謝氏一族想看到的?
後宮這地方,同樣是關系到了前朝的。
「娘娘,您對謝氏一族的照指。整個族里全然是明白的。」謝國舅的夫人來這兒,自然還有要事的。
這會兒,這一位夫人就道:「若實在無法,不妨讓皇後借腹生子……」
謝太後這時候也懂了,母族的意思了。謝氏一族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畢竟,謝皇後這些年了,那是獨寵六宮的。
可這樣的獨寵,可不意味著,謝氏一族就想著跟天下的士族真個結仇了。
謝氏一族是盼著,有謝氏一族血脈的皇子。若實在沒有,在實際的利益面前,有些東西,有些事情是可以舍了的。
就如這謝國舅夫人講的話那樣,借腹生子算什么?
完全不算什么。
「這事情難辦。」謝太後搖搖頭,回道:「去母留子,讓梓的名下有一個兒子。這事情說起來容易,可梓的脾氣,你們全然懂得。」
「她不是一個一時半會兒,就真能接受這等事實的。」
把侄女接進宮里,養了這些年。那是真捧了手心疼愛的。謝太後懂得侄女謝皇後的脾氣啊。
「臣婦來勸。」
謝國舅的夫人對謝太後說道。
謝太後這一聽,自然是點頭同意了。於她而言,這也算是謝氏一族有些決斷了。她這個太後,要靠著母族的,肯定是沒什么異議的。
而且,這些年了,謝太後對於大晉朝天子司馬元曜其實有些懷疑了。
在後宮多年,謝太後的眼線可多了。所有,有的事情真是能查到的。那么,謝太後心生疑惑,那就成為了必然。
當日。
謝國舅夫人留了下來,太後留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