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十一年的夏。
這等季節里,東屠國的大軍正在與高麗國激戰。
說起來,這一回的戰斗,不光是東屠國與高麗國之間的戰斗,而是拉拔進了一堆的相關勢力。那些黑山白水之間的小部落更是被高麗國的雇佣高價給誘惑上了戰場。
戰爭,無非利益。
黑山白水之間的小部落有大魏朝的保證,對高麗國的豐厚回報是滿心歡喜的。
這等著小部落一群一群的出現,東屠國自然得到了消息。
君王劉長石對此時看得淡然。在心中,他是巴不得如此。在鴨子江東西畔的分隔線上,這些年的對持中。
那些黑山白水間小部落的實力,君王劉長石非常的清楚。
這些小部落劉長石一直想入己用。可惜,這些部落太分散了,單獨分開自然是看著實力弱小。可一旦有人捏合一個整體。這將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特別是這些小部落還是游獵的習慣,他們還可能遷移到了草原之上。那更西更北的草原胡人與這些小部落之間,據東屠國的商隊打探到的消息。
這些部落之間,有的更是姻親有關系。
這是劉長石欣喜與渴望掌握的力量啊。草原,草原上有馬匹。草上有牛羊。若能訓服了草原的胡人,這於東屠國的實力簡直就是習躍。
「這滅高麗國之戰,關乎東屠國的國運之爭。」
劉長石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這不管是滅了高麗,更是借滅高麗一事,對黑山白水之間的小部落來一個恩威並施。
戰爭。
從來是開始了,就有一方得倒下的。
若不然,不會停止。
就算中間的各解,也只是暫時的歇場,等待著下一場的開幕。
戰爭,是殺人與被殺。贏家將獲了生存的空間,獲了輸家的一切。
高麗國的弱小,高麗王的醉生夢死,何嘗不是一種自我的迷醉?可惜,這些於戰爭而言,也是改變不了什么。
戰爭,是強者的舞台,是用弱者的屍骨堆積。
宣文十一年的秋。
這等是獲的季節里。高麗國的臨時京城,這一座城池已經被東屠國的軍隊攻下了。高麗王自然是階下囚。
那些本來想撈一票的黑山白水間的小部落的勇士們。有些已經成為了屍體,更多的逃跑了,把東屠國的威名傳遍了黑山白水間。
當然還有一部分則是成為了東屠國的俘虜。
「勝利。」
這是劉長石的念頭。
可他沒有高興,他無喜無悲嗎?
不,他是顫栗著,他將要邁出了更關鍵的步伐。而在這之前,他要去看一看他的戰利品。
在那一座高麗國的臨時王宮中。
劉長石見到了他的俘虜。那一位高麗王。
「拜見上國大王。」
高麗王是一個中年人,一個白胖的中年人。他的身上看不出威嚴,更多的是一種圓掌滑,以及一些懼怕。
顯然,這個高麗王在懼怕了勝利者。
「你是高麗王?」
劉長石反問了一句。
「如今沒有高麗,這是大王的疆域。」白胖的中年人在討好了劉長石。劉長石望了一眼這個胖子,他突然沒興趣來看了這個俘虜。
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