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病了,不能行了全禮。倒讓母後親自來,朕不孝……」
司馬元曜這時候,還是低了頭。說話時,語氣沒挑刺兒。
第216章
「皇帝龍體重要。哀家不在意那些小事兒,只要皇帝心氣兒睡了,早些康復便是大喜。」謝太後如是講道。
當然,這是場面話。
不管是謝太後,還是司馬元曜都非常的清楚,大晉朝天子壓根兒是被生病了。
司馬元曜在與謝氏一族的斗爭中輸了,輸家自然就得任人拿捏了。如今的局面,司馬元曜心頭明白著。
擺明了,謝氏一族不會放過他這位天子的。
「呵呵。」
司馬元曜就回了兩字,輕輕笑了兩聲。
旁的話,司馬元曜不多講了。他也不想講了什么?他望著太後的目光里,有些說不出滋味的。他問道:「母後以為朕還能康復嗎?」
這個答案謝太後當然知道。
司馬元曜這個天子是康復不了的。特別是謝國丈的死,那簡直就是謝太後心上的傷痕。謝太後對這個庶子的感情,可謂是消失的干干凈凈。
這勉強說是一對母子?
不如說,這是一對仇人。
既然是仇人,那哪有什么恩情了?
「皇帝這話說差了。康復與否,還要看了病情的痊愈情況如何?」謝太後的話,滴水不漏的。哪怕是明知道了謝太後說的場面話呢。
可就是不會讓人抓著了把柄的。
天子司馬元曜是不多講了什么。
他也不在乎了什么?因為,他沒什么好在乎的。
眼下這一條性命都全是捏在謝氏一族手上,生死不由自己。在這等情況下,司馬元曜除了濃濃的失敗情緒外,旁的剩不下來什么了。
對於天子司馬元曜不在有什么小動作了,似乎是倍受了打擊。謝氏一族在朝堂上自然做出了安排。
做為謝氏黨羽的朝臣,那是紛紛上表。
上表了請求太子監國。
這等奏章在遞到了天子司馬元曜的榻前時,這一位帝王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大勢已去。他想翻盤,難矣。
謝氏一族不會給他這位帝王任何一丁點兒的機會。
太子監國。
太子一旦監國了,那么,年幼的太子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還不是謝太後、謝皇後挾太子以領諸侯嗎?
而在謝太後、謝皇後的背後,是站著謝國舅的。
司馬氏的江山,與其說皇室的社稷。不如說,是謝氏一族的天下。
司馬元曜當場吐血了一回。爾後,是氣急的暈了過去。等司馬元曜醒來時,他的榻邊是坐著謝皇後。
「你來做什么?」
天子的神色恙恙,並沒有什么情緒。司馬元曜的情形更想是心灰意冷。
「太醫說表哥你氣急攻心,我放心不下。」謝皇後解釋了話。司馬元曜聽後,冷笑了兩聲後,回道:「朕不是氣急攻心。」
「朕只是心火氣太重了。」司馬元曜回了這么一句。
「表哥不想太子監國嗎?」謝皇後其實也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她問了她認為的關鍵。司馬元曜聽後,沉默了片刻。
稍後,司馬元曜方是回道:「朕的意見已經不重要。」
「算了,朕累了,想歇一歇。」
天子擺明是送客的態度。謝皇後坐那兒,面色挺不好看的。她的心中,自然在意了枕邊人。可天子一直的態度,還有娘家那邊的態度,她左右為難里,其實也是心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