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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交給我,我去替你們寄了。字難看些也別怕,好歹讓長輩知道自己學了些新知識。」

三人紛紛點頭。楚望看向姐姐,小聲說,「父親的信在二姐姐那里,我還沒看。」

允焉這邊將兩頁信紙扔給林楚望,「在這里呢,我早看完了,這不給你了么。」

楚望拾起信紙:「還有一封也在……」

允焉這才抬頭去瞅林大太太的顏色,只見她揉著太陽穴,似乎並不想管這些瑣事,便理直氣壯道:「你向來丟三落四慣了,我不過替你保管著,你自己不來拿的。」

楚望說:「那我現在便同姐姐去取?」

允焉:「我……我鎖在櫃子里了,鎖……鎖壞了!」

楚望:「里面都是些要緊東西吧?那便找人撬開。」

這時連喬太太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臉上頗有些慍色,「允焉!」

允焉這才低下頭,「我逗三妹妹呢,妹妹也太認真計較了……我去替三妹妹取信,三妹妹你跟我上樓來吧。」

喬太太擺擺手,便放她們三姐妹上樓去了。

跟在林允焉身後上樓梯時,林楚望攤開父親的信紙看了看,不禁直呼頭大:滿滿兩頁紙,一字一句全是艱深晦澀的文言文。

林楚望邊看信紙,邊大汗淋漓的跟著林允焉走到她房間門口。林允焉開了門,取鑰匙開了抽屜鎖,取出一沓信紙,臉上帶著些微歉疚的遞過來給林楚望:「三妹妹不好意思,剛才一路慌忙上樓,拆父親信箋時錯拆成了你的信……」

楚望接過信紙,心中不有些火大。但是她又想起自己此刻有求於允焉,便連忙賠笑道,「二姐姐哪里的話?爹爹和大哥不在跟前,妹妹許多事情都要多勞煩姐姐多照拂了。」

允焉見她這么好說話,臉上也訕訕笑道,「那是自然。」

楚望便趁熱打鐵道:「姐姐看過父親的信,不如同我講講,都寫了什么?大晚上的,我也懶得看了,有些眼睛。」

允焉友善的點點頭,側身一讓,將她讓進屋子里,「三妹妹請。」

楚望只說讓允焉大致講講父親都說了什么,哪曾想允焉如此好為人師,將信紙攤開來,一字一句的為她講解起意思來。楚望聽得暈頭轉向,莫名其妙得了個機會學了一篇文言文。

好容易她講完了,楚望再三謝謝姐姐,起身要走。哪想林允焉拉住她不肯松手,眼巴巴的問:「另一封信,不如我一同給你講解了吧?」

楚望掃了一眼,正待要拒絕,允焉已經將信箋搶了過去,在桌上攤開來了。

她看了幾行,旋即抬頭沖林楚望莞爾一笑,臉上泛紅:「這是一首新體詩。」

楚望不禁心頭大罵:你倒是臉紅個什么勁啊!!這是寫給老娘的詩!!老娘都沒臉紅!!你紅得倒是很起勁啊!!

允焉又看了幾行,道:「有排比句,又比擬。『有時只想做無憂宮花園里一只白鴿,或是勃蘭登堡門前的積雨雲,或是斯普雷河游船上情侶手中融化的冰激凌……或者該早一些種在紹興林園中作一片湘妃竹葉,剛好可以透過春光里罅隙落入夢里。』」

楚望點點頭,幾乎哀求般:「我能看懂!」

允焉問:「可這些都是什么地方?」

楚望道:「都是勃蘭登堡州和柏林地標……」都是些沒有被二戰炮火破壞的,斯言桑也是很會挑!

「哦……」林允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楚望又頗有些遺憾道:「他也不說寄些照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