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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正楷體「福」字,後面還跟了個花體「lucky~」。

這使得林楚望不禁想起後世那些無知的外國人,不知哪里學來的,流行在身上紋中文漢字,還是那種打印體的。她曾不止一次看到過一些德國小帥哥跑來跟她炫耀他們身上巨大的打印體「福」「吉祥」,甚至還有「」。

不過第二天楚望還是非常開心的戴上了她的小圓帽,坐上了喬家的開往九龍山林道香港女塾的小汽車。

那天是周五,下午兩點女學生們便早早放了學。女學生大多十五、六歲年紀,剪著一致的童花頭,著深海軍藍與白色相間的水手服。裙子低過膝蓋,下面則是過小腿的白襪和圓頭小皮鞋。正在發育或已然發育完好的女孩們,周身都散發著受過良好教育,修養極佳的清純氣息,從矮了一兩個頭的小不點們面前笑鬧著走過,手中拿著網球拍上了電車。三個女孩三顆腦袋隨著少女們轉了一圈,臉上全是艷羨的神情。

薛真真微微仰著頭:「明年夏天一定要征求舅媽意見,帶我們去淺水灣沙灘上多曬些太陽。膚色還是深一點,健康一點的好看。」

允焉嘴里念念有詞的背單詞:「b-e-a-u-t-u-f-i-l,beautiful.」

薛真真翻了個白眼:「t-i-f-u-l.」

林楚望則四處探著腦袋,逢人便問:「你認不認識姓『趙』的趙家四小姐?叫一荻,或者edith。」

最終楚望還是沒有尋到活的民國人形遺跡趙一荻小姐,允焉則隨著考試時間逼近而越發小臉蒼白。

新生有十二人,十二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由修女引進古堡一般的教學樓,到二樓的教室里分三列坐下。小女孩們都比修女矮一個頭,林楚望則比她們都矮半個腦袋,因而得到了修女奶奶的特別照顧,坐到了日漫主角寶座上靠窗的最後一個位置。

兩頁a4大小的試卷,約莫一小時作答時間。包括聽寫、填空、閱讀和看圖小作文,難度可能與中考試卷相當,但是聽力和寫作會更難一些,包含一些聖經中的典故比如作文則是瑪利亞抱著耶穌的圖畫。聽力是由那位修女奶奶以非常緩慢優雅的發音念一些簡單句,只有最有一句是復雜句。

楚望則飛快的寫完試卷,再從頭將一些正確答案改成錯誤的。她算了一次,將最後得分准確無誤的控制在了五十九分上,便將試卷交給修女奶奶。其余十一個女孩子大約也都知道她是陪考,估摸著這試卷對這樣一個小孩來說是難了一些,便也沒放大在心上。

楚望在天主教堂附近溜達了一小會兒,便回到校門外。喬家司機已經等在那里了,她先上了車,沒一會兒真真和允焉也都出校門。兩人相顧無言,沉默著坐上了車,但考試結果已經非常明顯的寫在了兩人臉上。

兩天後的午餐時間,喬太太拿著三份成績單和兩份通知書,盛怒的坐在了餐桌上。

她先抬眼看了薛真真一眼,「威爾遜先生對薛真真贊不絕口,是這一屆女學生中英文最好的一個,百分之九十五。」

薛真真笑著往嘴里塞了一小塊牛肉。

借著,喬太太狠狠的看了允焉一眼,「允焉,你……哎,你就差一分,雖說到時候讓威爾遜先生通融一下也能過。你說你,與真真一樣的學,怎么就差了這么多……」

允焉撅了幾次嘴,好容易將眼淚忍住了沒滴進牛肉湯中。楚望心想家姐怎么好巧不巧的也卡在五十九分上,實乃時運不濟啊。

這時喬太太突然看了楚望一眼,看得她一個哆嗦。楚望心想:難道我和允焉一樣考五十九,竟還是會使你們不開心嗎?或者說我的實力水平在你們心中其實是低於五十九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