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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你打入敵人內部,多給我們套點敵情!」

楚望認為,薛小姐日後若是沒有成為優質特務,可真是大大的屈才了。

向來被薛真真欺壓的允焉,竟也協同她的文學社小伙伴加入了彌雅同盟。她有時候無聊的緊了,便戲稱彌雅、允焉和她是「奉系三角同盟」,薛真真則是萬惡的直系軍閥。以彌雅小姐和以薛真真為代表的兩派,斗爭日漸加劇,可以說打得比直奉戰爭和北京政變還要如火如荼。楚望本來隔岸觀火的看熱鬧,突然被兩派領袖夾在中間,一時間被推上了戰斗的最風口浪尖。

在這段時間里她的縫紉技能也突飛猛進,在瑪玲第二次修改婚紗時,楚望已經可以幫上索米爾先生許多忙了。

索米爾先生和阮太太都以為她小小年紀,上學上得也比旁人辛苦許多,竟堅持要在裁縫鋪給她開小灶。每周三五六下課之後,她時不時會吃到索米爾先生做的馬卡龍、蝸牛等等甜點或者大餐,亦或是來自阮太太的牛肉米粉和鮮蝦春卷。所以即使在學校里夾縫中艱難求生,在油麻地的小日子卻也算過得頗為怡然自得。

民國十四年的春節來的格外早,作為一個容納了中西方文化的地方,聖誕、元旦、春節擠在一塊兒,從聖誕節前一周起,香港人民就開始了一個相當長的假期,這卻是林俞最忙的一個冬天。

薛真真得了空閑回家過節,林家兩姐妹卻只得到了來自父親的書信一封,被留在了香港過年。來信上並未提及北平戰事,僅讓兩位丫頭多聽姑媽的話,好好念書。在信尾提及了長兄梓桐在斯應的建議下,放棄了北京大學的入學資格,准備開春入學黃埔軍校。

喬太太對林俞此舉十分不解,而林楚望則大感斯應與父親實乃明智。

林楚望在喬瑪玲的指點下學會了織圍巾後,便織了兩條非常簡單的大紅色圍巾,送到油麻地作為阮太太和索米爾先生的新年禮物。阮太太和索米爾先生到禮物都非常開心,又花了兩個下午的時間,耐心的指導林楚望如何將舊衣物改作成巴黎這一季最流行的春季中性風背心馬甲,林楚望做了許多禮物給喬公館中每一個人作為新年禮物。喬太太一開心,攜眾人去相館拍了張新春合影留念;米歇爾悄悄做了一只布娃娃送給林楚望;瑪玲聽說她給自己的婚紗做了不少貢獻,將她抱著親了又親,還說如果婚禮前她沒有長得更高,一定要讓她給自己做花童(林楚望心中則無比希望能快快長高一些);薛真真從上海回來時,聽說林楚望給她做了小馬甲,便慷慨無比的將她帶回來一盒草莓味甜甜圈送給了林楚望(眾人中只有她到了薛小姐的禮物,林楚望實在有些受寵若驚);就連允焉也破天荒的贈詩一首,林楚望謝過並擁抱了家姐,雖然到最後她也沒搞懂那首詩是什么意思。

開春之後,油麻地的一件小事,使得索米爾先生對林楚望的欣賞之情溢於言表。

阮太太的新年禮物,是來自丈夫的一支cd珊瑚色口紅。她開心的不得了,去哪里都揣在兜里,見誰都會拿出來炫耀一番卻不幸的在某次展示過程中摔折了。女人的口紅不止為了塗在嘴上好看,更在於當眾塗抹過程中的好看。一支折斷的口紅,不僅不好看,還不好塗。

阮太太悲愴的將口紅屍體帶到油麻地,索米爾先生則對此表示了沉痛的哀悼之情。林楚望看著那支斷作兩截的口紅也覺得頗為可惜,詢問了阮太太意見之後,她取了一只大鐵勺、一只蠟燭和裁縫鋪里盛金絲線的、拇指大小致的銅盒子擺到阮太太和索米爾先生跟前。她將口紅膏體放入鐵勺中,在燭火上融化了,再盛入銅盒中冷卻,自此變成了一盒塗起來更嫵媚好看的胭脂。

阮太太看著那盒胭脂,無比疑惑的問道:「先是化作一灘水,再凝成這般形狀,還能和原來一樣嗎?」

「沒什么區別,」楚望耐心解釋道:「口紅里面主要是著色劑、橄欖油、棕櫚蠟、蜜蠟和羊毛脂,除了些許香外,並沒有揮發成分,也不會變性。」

不論林楚望怎么解釋,阮太太就是不敢再用那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