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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攔下來。楚望和彌雅都忙不迭上前來查看允焉是怎么了,穗細則叫了一個丫頭去喚葛太太。

直到看到允焉白色絲襪上亂七八糟的殷紅,楚望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彌雅當然也是知道的,沒忍住噗嗤一聲別過頭笑了出來。薛真真杏眼圓睜,飽含淚水,像只小獅子一樣怒問:「她流了這么多血,你們還笑?!」

穗細安撫了薛真真兩句,將允焉帶回盥洗室。彌雅樂得幾乎流眼淚了,險些沒有力氣回答薛真真這個問題:「放心,lina死不了!」

楚望則無語望天,心想著,為什么都這個年代了,薛真真的性別覺醒教育卻這么落後?

沒一會兒,葛太太急匆匆帶著喬太太來到茶室去查看允焉「傷勢」。隔著盥洗室的門,林四太太用紹興話怒不可遏的奚落喬太太教育上的巨大疏忽:「我那位哥哥為什么將這幾位丫頭托付給你幫忙教育?還不是因為女孩子大了,總不能沒個母親!他這個做父親的要教女兒,總有些東西指導不到,你倒教得好,讓這些個丫頭到這個年紀上了,卻還什么都不知道!」

在喬太太羞慚的自責嘆息中,楚望不由得看了依舊沒有從流血事件中緩過勁來,在一旁抽抽搭搭的真真一眼。

怪不得林老爺和薛老爺要合伙將女兒們都送到喬太太家中寄養,原來是因為他們都克妻啊!

宴會的後半場,喬太太繼續去應付客人了。葛太太受了大太太的委托,遣走亨利先生之後,關上門,在茶室里當堂給幾個丫頭上了一堂簡易生理衛生課。上課的過程中,薛真真有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眼睛睜得跟銅鈴一般大。在聽說了每個月都要流幾天血,一直流到五六十歲時,真真驚恐道:「怪不得我母親去的那樣早,原來是流了這么許多血去的!」

看著真真聽得這么痛苦,楚望好幾次都有些忍不住想畫一幅人體剖面圖送給她,並告知她:我們都是靈長類動物,這是子宮、這是卵巢、這是x道。每個月宮壁會加厚一次,當這個月沒有受卵附著時,加厚的子宮壁便會自動脫落,所以會流血。統共不到五十毫升,死不了人的。

葛太太這堂課上得頗受些阻礙,而彌雅全程關注點都落在了真真身上,臉上帶著探索新物種的微笑。

最可憐的就是允焉了:當著同學與小姑媽家下人的面,被薛真真搞得丟了這么大的丑。薛真真本是出於關懷允焉的好意,卻大大的得罪了允焉,使得從那天之後半年有余,允焉都沒給過薛真真半分好臉色看,真真自然也不稀罕林二小姐那點好臉色自此,兩人之間存在了不足一小時的姐妹情,瓦解得十分徹底。

第23章二三口紅與婚禮之三

喬瑪玲極力想要個新式的婚禮,而男方家的長輩們卻更像看到一個傳統的、中式的新娘所以綜合一下,這個婚禮變得有些不倫不類,卻是這個年代最典型最新潮的中西結合式婚禮。

前一天晚上女孩子們在喬公館里,簇擁著喬瑪玲試穿那件(無數次經由楚望手)的婚紗,被白紗上大朵大朵綴了金絲的牡丹花給驚艷了。晚春時節,十分適合這樣無袖的婚紗裙。為顯得更為端庄,她便著了一雙及手肘的白色手套,儼然極為考究的英國貴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