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威爾遜神父覺察到她兩混在人群里偷奸耍滑一上午,禮拜一結束,便怒火中燒的沖楚望和謝彌雅走過來。謝彌雅非常激靈的借口去盥洗室逃竄了,只留了楚望一個人站在台子上進退兩難,給威爾遜神父好一通訓斥。挨罵時,她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於是得了大赦之後便匆匆離開禮拜堂去將禮拜服換了下來。
允焉和真真是坐家里的車來的,而她起晚了,坐的電車來。走得也晚,自然沒人等她。待換好羊毛衫出來時,教堂里的人都快走得沒影了。走到電車站時,徐少謙長身玉立的站在風里,沖她笑著擺擺手。
楚望咦了一聲:「徐教授等人呢?」
「嗯,等你呢。」
「咦?等我做什么?」剛好電車來了,她心下第一反應就是想抬腳走人。
徐教授卻笑得如沐春風,慢悠悠的跟著上了電車,問道:「怎么就你一人?你姐姐呢?」
楚望滿嘴跑火車:「姐姐的病會傳染,去不了人太多的地方。她虔誠無比,非要讓我來替她將禮拜做了。不好意思,讓徐教授白等了許久。」
「反正周末,沒什么事情。前面修路,這趟電車十一點開始停運。正好順路去油麻地附近,可否賞臉,讓我送你一程?」
楚望往電車站一看,那邊果然已經圈起來了,便點頭應允。
徐少謙跟在她身旁慢慢走著,說道:「正巧也想同你聊聊你姐姐。」
作者有話要說:
徐來,字少謙。
第27章二七唱詩班與審稿人之四
楚望心里咯噔一下,問道:「她怎么了,審的論文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很好……應該說,太好了。」
「喔。」所以說有什么可聊的……
「像林小姐這樣學術做到這么優秀的女孩子,十分少見。想同她聊聊,不知她能否賞臉一敘?」
「呃……」楚望無語望天。
「不肯見人,也沒關系。打電話可以嗎?」
「……家里沒有裝電話。」
「唔,這樣。能傳簡信嗎?」
「對不起……我家里家教比較嚴。」
「所以就是怎么都見不到是吧?」
楚望心里頗為無奈的想:不是我誠心要為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