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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道:「盧卡先生來了香港這么多年,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也不知今年過年是否也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

楚望想了想,說道:「盧卡先生興許是有位情人在法國的,因而不大同旁人來往。」

「在國外有戀人,也不至於如此孤僻,連日常交際都十分少……」阮太太說完,也覺得議論索米爾先生的私事似乎不大好,便閉了嘴。過了會兒,她又說:「你說,我邀請盧卡先生上我家過復活節如何?」

楚望便樂了:「那當然好,只要阮太太不怕您先生介意。」

「他敢!」阮太太狠狠道,「我就罰他跪針線盒。」

兩人說了一陣,索米爾先生便攜著一沓信從電車站走了過來。他略略疑惑的問道:「誰跪針線盒?」

楚望和阮太太都笑到了一處,沒力氣回答他。

索米爾先生以為兩人在取笑自己,便揚了揚手中信紙,「生氣的盧卡先生,是不會將英國來信轉交給楚望的。」

楚望求饒了好一陣,索米爾先生才勉強消了氣,將信還給了她。

拿著信坐到角落里,順帶找出一張紙一支筆,准備像往常那般,邊看信,邊擬好回信的草稿。哪想將信紙裁開後,里面只有薄薄窄窄的半張紙,上面寥寥的寫了一行字

五月十三日,中環輪渡五號碼頭,列坦號。

言桑。

第36章三六相對論

距離五月十三日……只有一月有余。

很快了。

楚望小心翼翼將那頁紙,與往日的來信放在一處,放入一只櫸木箱中,塞入床底。

春分後,天氣越發潮濕,時常有霧。濕氣一重,三天兩頭的犯困。洗漱干凈沒一會兒,整個人便油光水滑的。新買回來的水果,第二天就開始發霉。為此,喬太太沒少抱怨。

即將入學港大的楚望,再不能穿女塾的水手服度日,故而對穿著發起愁來。而已然步入十五歲的允焉與真真,獲了這個年紀最好的禮物旗袍。

允焉是典型的東方少女,任何一個部位都生的十分吝嗇,不過卻勝在氣質出眾;真真在這個年紀上,卻可以說發育得十分良好,略顯寬松的旗袍穿在她身上,稍稍一動作,旗袍便隱隱的勾勒了其中的身體形狀。

兩位姐姐都是該穿旗袍的年紀了,楚望卻暫且享受不到這個待遇。雖說她身高幾乎與允焉持平,但身體尚在生長之初,只將將抽了個條,稚氣未脫,即使穿上旗袍,恐怕也只能在頭上扎兩個包子充嫩。

裁縫送來的旗袍的那天早晨,允焉和真真將所有旗袍一一試遍,在喬公館里爭奇斗艷的走了一陣子秀。楚望醒來晚了,甚至早餐也沒顧得上吃,嘴里銜著片面包片從兩位香港新興的名媛淑女中間穿過,被真真抓了個正著,非要讓她說藕色細呢旗袍好看,還是玫瑰紫鏤花紗旗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