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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太太瞪她一眼,「什么捧不捧場的?不過謝爵士從前還上不得台面時,在她那同樣上不得台面的場子上混著混著,一來二去就混熟了。如今仍舊念著點舊情,當她是個眼前紅人罷了。」

「那么這謝爵士倒也不是什么正經人物?」

林梓桐笑道,「父親此言差矣。如今名流人士,身邊哪少的了三五個如花似玉的人物增光添?只不過父親結交的都是些古板老學究罷了。」

林俞喟嘆一聲,「不過林斯兩家正經些。別的那些個老頭子,外邊兒也難少得了幾位粉頭。」這才看楚望一眼:「別讓人等太久。」

林梓桐起身來,笑道:「三妹妹慢慢吃,我先去同他講幾句話。」

黃馬克也起身來與林梓桐一道出門去,為的是會見會見這位難能可貴的貝達榮譽會員。

三個男青年在屋外也不知會聊些什么。屋里面,喬瑪玲與喬太太母女兩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四顆眼珠子好似穿成了一串,演皮影戲似的有來有往,煞是好玩。

隔了陣,喬瑪玲終於坐不住了,坐到楚望身旁賠笑道:「三妹妹,一早晨的接人送客可有的忙的,你看你哥哥與姐夫都沒吃上兩口早餐。再說,也不好讓謝公子久等,不是么?」

「本想著父親姐姐要走了,多陪他們呆一陣的。」楚望嘆口氣,假模假式的惋惜一陣,終於依依惜別道,「父親,二姐姐,那么我就先去碼頭上了。」

她背起自己的小包,抱著一只巨大的熊,臨出門前看了一眼:屋里四人,皮笑肉不笑的有,感激的有,哭得假惺惺的有,如釋重負的也有。小小一個林公館,眾生丑態,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楚望大覺好笑,一腳出門,頓時輕松無比。

一出門便見黃馬克與林梓桐立在屋檐下和另一個高個子男人談笑風生著。黃先生笑容和煦如風,謝先生樂得怡然自得,完全聞不出一絲一毫情敵相見的硝煙味兒。

黃馬克先看到了她,沖她招招手,「三妹,謝先生等你許久了。」

楚望看向謝擇益,禮貌笑道,「若是知道謝先生一早就來,我一定起得更早些。」

「葛太太她本想親自來接你,無奈昨晚應酬到太晚。我希望她能多休息一會兒,便自請來接你。」

楚望笑道:「那便遣司機來接我就是了,何須勞煩謝先生親自來接?」

「那得看接誰了,」謝擇益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若是旁人,司機我都懶得遣。葛太太放在心尖尖餓上的侄女,我怎敢怠慢了?」

楚望抬頭去瞧自己姐夫和哥哥的眼神只見這兩人依舊笑容滿面,仿佛絲毫沒有察覺謝擇益滑天下之大稽的發音。林梓桐拍了拍她的頭,吩咐道,「好了,上車去吧,香港見。謝先生,回頭上海再敘。」

謝擇益三兩步繞過車子,想來替楚望拿行李,卻見她只背著一只劍橋包,手里吃力的抱著一只碩大的玩具熊,一步一個挪移的從開著的車門挪上小汽車。謝擇益伸到熊腦袋上的手頓了頓,回來,轉身拉開駕駛室的門。

汽車緩緩啟動,謝擇益搖下車窗,沖林公館外兩人微笑說道:「回頭再聚。」

車開出去一段,楚望將大熊擺好,和自己並排坐在後座,腦袋看向窗外二馬路上的高樓。

「舍不得上海么?」謝擇益的視線從車內後視鏡往後看,只能看到後座那只大狗熊。

「並不。」

「那么看這么仔細作甚么?」

楚望哼笑一聲,「看看它究竟多荒唐。」

「荒唐?這里可是遠東第一金融中心。」

「租界外的人在流血,租界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