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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給自己的想象嚇了個夠嗆,面面相覷了一陣,愁腸百轉無處紓解,險些就要哭出來。

楚望滿腦子都是她的快慢中子與γ射線,一路上所有閑雜人等都被她自動屏蔽了。此時要是放個脫個半光的金城武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會賞臉一看。因此,那兩個丫鬟說了什么做了什么,自然也被她自動忽視了。除了兩個丫鬟,此刻在葛公館里打麻將的諸多重要人物也悉數被她無視掉。

謝擇益一整晚終於率先胡了一把牌,偶然往門口一瞥,正好瞥見楚望飛快蹬掉腳上的皮鞋,拖鞋也沒穿,只光腳穿著一雙白襪子,懷里小心翼翼的抱著一沓牛皮紙文件袋,臉上無比鄭重其事又喜上眉梢的,一氣兒蹬蹬蹬跑上樓去了。

「……」謝擇益將四個六筒推平在白布桌面上,笑說道,「葛太太,我還以為您這位侄女遇事淡泊冷靜,因此絕不會有什么情緒波動呢,看來是我想錯了。」

葛太太正缺六筒胡牌,給他手里四個六筒氣笑了:「瞧見楚望回來了?」

「可不是回來了?臉上帶著……」謝擇益斟酌措辭,想說個『少女懷春』,又覺得似乎不大貼切。苦於詞匯量太過匱乏,思忖良久,才慢悠悠吐出一個:「帶著點『情竇初開』的笑容。」

葛太太啐他一口,「她有男朋友,是她未婚夫,你不是見過么?什么情竇初開?」但轉念間,葛太太又想起在離島上楚望與那少年相處時的種種畫面,無一不是平靜體貼里帶著點理智疏離。少年人之間的感情永遠是熱烈直白的,一舉一動、眉梢眼角都是情,放在她這侄女身上,反倒統統不成立了,怎么瞧著都只是在態度認真誠懇的敷衍那紙婚約。思及此,葛太太便問謝擇益道:「她剛才真的笑著回來的?怎么笑的,你給我學一個?」

謝擇益微笑道:「叫我怎么學?」

麻將桌上另外兩位太太也被他逗得樂不可支。

葛太太對於侄女的戀愛狀態,心里著實好奇得緊,連麻將也打得沒心情了。忙離了麻將桌避開生人,悄悄喚來蜜秋,吩咐她上樓去探探楚望口風。過了陣,蜜秋下來說:「姑娘一回房間,便坐在書桌前,一氣兒寫寫劃劃著什么。我給吩咐廚房給她蒸了點心和熱牛奶,端上去放到她桌邊,她竟也沒注意到我……一門心思的,想來著實是遇到什么要緊的人或事了。」

葛太太點點頭。要緊事么,只要沒殺人放火,她都能給她解決了;即使殺了人放了火,她也能想到法子替她保全。

要緊人么……這一點,葛太太倒是真的好奇起來出門一趟便遇著個要緊人了,在這香港島上,會是誰呢?

讀到徐少謙一篇關於α放射源轟擊輕元素的文章,楚望終於大大松了口氣香港大學理學院雖然年輕,但是英國倒是出了大手筆先建起了一個設備較為先進的實驗室至少雲室有了。

對於核裂變有個非常重要的前提,便是快中子。而如今中子的存在雖然在1920年提出了,經歷七年有余,尚且還是個假設,而且如今包括卡文迪許實驗室在內的許多科學家都在試圖證實它的存在。研究α粒子轟擊鈹的波特和貝克爾,以及後續追蹤波特「中性輻射」居里夫人的女兒與女婿也在1930年與中子的發現失之交臂,為人做嫁衣的將諾貝爾獎拱手「送還」給盧瑟福的學生查德威克。

徐少謙距離這一發現,也只一步之遙了。

所以一切只需要許多次雲室α發射源的嘗試,使得徐少謙意識到「中性輻射」是來源於不帶電荷的、和質子質量相仿的,盧瑟福七年前提出過的可能存在的「中子。」

那么證實它!

楚望將諸多輻照量公式一一撰寫到稿紙上,並就徐少謙的論文設想提出了自己的一點點「幼稚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