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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謙一旦進入論文寫作狀態,能形容他的詞匯只剩下痴狂二字了。看著如此一個年輕有為的帥教授,形容一天比一天枯槁下去,不止女學生們心疼,薩昌德拉也頗為擔心。

為此,他曾不止一次對楚望旁敲側擊:「你不是也會修改論文么?要么你手頭計算交給我來做,你去幫prof.tusi改一改手稿?」

楚望從一整桌草稿紙堆里抬頭來看了看昌德拉,又回頭瞟了一眼日常抓耳撓腮的梁璋,搖了搖頭。心想:同樣都是黝黑皮膚的沿海大眼萌,昌德拉先生已經懂得體恤領導了,而你呢!美人就在你跟前,你眼中竟然還只有科學!

人和人之間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

有一個周五下午,徐少謙手中拿著一疊稿紙,敲了敲原子論辦公室的門,沖楚望無比抱歉道:「能否替我檢查一下?我太太最近病得厲害,今晚必得回去陪陪她。」

楚望點點頭,一溜小跑將稿紙接過來,「替我問候師母。」

徐少謙疲憊的擺擺手,轉身往長廊外走了。

楚望將稿紙鋪在桌上閱讀起來。讀完摘要,不由得欣慰笑道:某種程度上說,徐少謙也曾是受國家資金限制,被這個時代所耽誤的天才。

後續天文設備一旦跟進,他的假想與論證,比當代任何人都來得快!

按捺激動接著往下看下去,越看越止不住笑意。

梁璋在一邊納罕的問道:「咋回事啊?看篇文章也能笑成這樣?」

他也探過頭來看那篇論文的題目與關鍵字。看著看著,突然咦了一聲,「他寫成的第一篇論文,怎么會是致密星?」

楚望聽他這話說的奇怪,反問道:「科系不是早就分好了么。不是天體物理還能是什么?」

梁璋皺眉思索良久,說,「前段時間他振日將自己反鎖在辦公室作計算。我替他整理草稿時,偶然看到他幾乎已經得出一個原子核物理上的結論。雖然給他揉成一堆扔進垃圾桶了,我看可惜,重新給他拾掇起來裝進文件袋了。」

楚望一挑眉:「關於什么的?」

頓了頓,梁璋朝楚望招招手,示意她跟自己去隔壁徐少謙的辦公室。

徐少謙向來是實驗室走得最晚的一個。周五下午,實驗室別的成員零零散散走得差不多了,今天只剩下昌德拉先生。楚望與梁璋去時,他也拾起東西准備離開。

三人打了個照面,梁璋直奔徐少謙辦公桌背後那一沓文件櫃,翻找出一張文件袋。

楚望:「……這樣翻他東西,真的好么?」

梁璋:「他東西向來是我給他整理的,這是我與他之間好些年的規矩了。有什么好奇怪?」

昌德拉約莫也摸透了徐少謙的習性,見怪不怪。只將一只牛皮制錢包扔給梁璋,說,「教授走時忘在辦公室了,dr.leung記得幫忙還給他。」

梁璋十分激動的將皺巴巴的稿紙從文件袋中掏出來,在一堆雜亂無章的狂草字跡中一頁一頁的翻找著,絲毫沒聽見有人同他說話。楚望沖昌德拉抱歉的笑笑,昌德拉也沒往心里去,微笑著祝了「周末愉快」,稍稍帶上門離開了。

梁璋將頭埋在稿紙堆里找了半晌,終於翻出一頁來,拍到楚望面前,氣沉丹田的說:「你看!」

那一頁稿紙上,亂七八糟的寫著一串串數字字符,頁尾終於得出了一個質量差。那個數字圈起來,旁邊標注著:分裂為較輕元素,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