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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上論證了這一猜想。你有太多漏洞。故而,當初但凡請你審的稿,我都要徹頭徹尾再去校對一次。」

環境危害,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以後,才漸漸新興起的議題啊。

但凡涉足物理化學領域的科學家,只要看到「waterresource」這個詞,必然會起疑。

還是大意了。

但是。楚望挑挑眉,「某種程度上。」

「種種可能性極大的『某種程度上』的論證,我們可以歸結為類似於:《中子可能存在》與《致密星可能存在》這一類可能議題,距離去掉『可能』二字,已經十分接近了。」

「可是從《中子可能存在》到《中子存在》,整整用了十八年。」

徐少謙笑道:「而你想要為國效力的一腔熱血,今天,將這十八年提早了。」

沉吟片刻,楚望問:「那么,當你問我,『科學家當如何為國效力』這番話時。某種程度上,我能否理解為,你在挽留我?」

「當然。」

「所以你還說,『請像最初防備你一樣防備那群科學怪人』,是怕我這些顯而易見的漏洞一經發現,很可能被某些對相對論求知若渴的物理學家架上實驗台?」

「包括我。第一次發現你時,心中驚喜難以抑制。明白你的才學,任何一個所謂『天才』,在你這個年歲閱歷,絕無可能達到這種程度。有時,困惑我與旁人多年的議題,你不經意之間,卻當作一個『前提』在用。一開始想從你身上探知更多:未來這門學科會發展到哪里,困惑多年的難題將在那一年解決。但是探知過程中,我卻發現自己身上最為可怕的特質。」徐少謙笑了笑,「我將你自然而然當作一個研究對象,只為滿足我所謂對科學的探索欲。而這種特質,並非我個人所有,是我這類人群所有的。也因此,我無比慶幸我只是一位物理學教授,而非一位生物學家、醫學家、神經學家、解剖學家……」

楚望嘆了口氣:「或者野心勃勃的軍事學家。」

「所以萬幸,我將你留了下來,」徐少謙苦笑。揚揚手中信封,「請讓我們期待一點好消息。」

即便能為他們提供諸多資源的盧瑟福,是個極富盛名,號召力強,品德出眾的科學家。但他也只是一名科學家,而非一位身居高位的決策者。

他會如何保護這個秘密,又將會如何幫助他們周旋於諸多家國黨羽之間?

腦子里一時間塞了太多東西。她慢慢整理思緒,連潛移默化間被徐少謙發現了自己來自未來這件事,她都沒怎么放在心上,混混沌沌在葛公館外下了車。

雖是周五,但臨出門前,蜜秋告訴她,葛太太今晚與明日都沒有宴會。故而這個周末還是可以在葛公館閑散的過。

進門脫掉線絨大衣與圍巾,正要上樓去換晚餐服,穿過走廊,聽得廳堂里傳來麻將聲,伴隨著熟悉的談笑聲

溫柔的男中音,是蔣先生:「女士們今天手氣不錯。」

爽朗清冽的女子笑聲,是彌雅:「托葛太福,一下午光景贏錢贏到手軟,沒勁。下把輸牌,不如玩點有意思的。」

蔣先生:「比如?聖誕過後訂婚,今晚牌都歸你贏。」

彌雅咯咯笑了一陣:「好歹等春假過後正式畢業呀。」

略帶煙嗓的女中音:「橫豎今天就去結婚,全當陪你們從兩家人做成一家親。怎樣?」頓了頓,接著說,「這小兩口打情罵俏過了頭,你哥哥情場失意,也不知照顧著他的情緒。」

彌雅繼續笑了陣,「他?天底下好事都給他占盡了,他哪里會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