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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拿主意啊。」

葛太太道,「那斯少究竟幾時畢業,這么久了,怎么也不回個信說說,急死個人。要么姑媽拍個電報去他學校里問問?」

楚望樂了:「姑媽怎么不托人在泰晤士報上登報催婚呢?」

葛太太盯著她瞧,「這主意不錯,這就叫穗細去登報。」

葛太太說著就要動身的意思,楚望忙不迭將她整個拖住,大笑:「姑媽饒了我!他修著雙學位呢,我也還要等假期考試過後才正式畢業,現在算什么!」

姑侄兩雖是鬧著玩的,不過楚望也明白,英國久沒回信,《亦報》上的故事卻一直在刊載著。她面上雖不講,葛太太也想激一激她,好瞧一瞧她是真的不急,還是只是在端著架子。

說不著急,倒也不全對。即使在通信發達的百年之後,兩個閑人想要聯絡著,也還隔著七八小時時差;若是各自忙了,三兩個月也未必說得上話,更何況是這個年代。

只是久不通音訊,想了解一下近況卻無從了解起,總不有些牽掛著。

不過楚望也有自己的諸多事情要去做,偶爾能從《亦報》上知道這個人還在地球那一面活動著,那就比什么都好。

徐少謙通知「新會長抵達香港之前,原子核物理實驗室的所有工作都請暫時停下來」,實驗員們雖頗有不滿,但也被迫閑在家里,因而楚望也有兩周沒見著徐少謙人了。

這兩周里,徐宅也沒有致電來讓她去教拉丁文。

楚望一邊記掛著劍橋是否有回音,另一面又記掛著真真的事,心想興許能從徐太太那里探知一點葉文嶼家里人的口風,便找了個時間打電話去徐宅。

接線員將電話接過去,過了許久才被接通。

電話那頭沉默許久,才響起徐文鈞的聲音,一如往常冷淡而言簡意賅的說著:「最近你最好都不要過來。」

他聲音非常輕,有一些模糊,似乎是手捂著聽筒在說話。聽筒雖然捂上了,卻仍能隱隱聽到那頭傳來女人尖叫聲與哀嚎聲,伴隨著沉悶摔打聲與啜泣聲,聽起來非常滲人。

那聲音雖然已經變了形,楚望卻仍能辨認出:是徐太太。

她深吸口氣,問,「太太怎么了?」

徐文鈞不答。

她又問:「徐教授呢?」

「接了電話出門去了,」頓了頓,「你還是改天打來吧。」

徐文鈞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電話掛斷以後,楚望耳朵里仍舊回盪著凄厲的哭聲與嘶吼到變了形的咆哮聲。

她握著聽筒,心撲撲直跳。

剛將聽筒掛上,電話又鈴鈴響了起來,響得她心直提到嗓子眼。

再度接起來,仍舊是徐文鈞。

只是剛才勉強維持鎮定,此刻因恐懼的啜泣而發著抖,斷斷續續的不成音

「……您能不能,能不能還是現在過來一趟。她發了瘋……文媽、文媽與我都綁不住她……我有些害怕。我不知道該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