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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骨牌,說,「阿金先生替你們算骨牌了么?從前我小時候算過,說我必得找一個年長我二十歲的蔣先生正是三十七,哪知還真讓他說中了。」

聽完這話,真真臉色更黑了,只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的看書,不再講話。

楚望笑著看她一眼,彌雅立馬會意,笑說道,「這里從前住著位遺老,阿金先生是他的管家是個啞巴,不會講話。遺老去世了,他便一直守著這園子,種種水果。在香港長了這么多年,倒從沒吃過什么別處的水果能比這里好吃的。」

見真真仍舊黑著臉,便又說,「家里頭那幾位媽媽們大都迷信這個。這東西,不中不洋的,不過剛好討了她們的喜,也不能全信。你們知道么,當初阿金先生給我哥哥算的時候,那卦還說:他是個要孤獨終老的命他長這么大,女朋友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了,還孤獨終老呢,誰信?」

真真在角落里頭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總算是高興點了。阿金先生拿玻璃壺盛了白葡萄酒來,真真嘗了一口,驚嘆道,「好甜。」

彌雅又說,「若是夏天來,這里的葡萄也格外好吃;不過現在來,倒是可以喝一點葡萄汁……是德國的釀制法,叫羽毛酒。夏天剛釀出來時,甜甜的,也不醉人。窖久幾個月,到現在才勉強算得上是酒。」

今天是彌雅的好日子,楚望也盛了酒,與她一道喝上好幾杯。如今酒度數雖不算得高,但因彌雅心情大好,便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過了陣兩頰便紅潤潤的。她嘆了口氣,「好快啊,就要畢業了。」走過去拍拍真真的肩膀,「來,跟我一起唱一曲。」

沒等真真反應過來,她扶著戲台子的台階爬上去,孤暗燈光下,淺紅紗裙襯得她臉頰越發紅潤剔透,眼睛也亮晶晶的。

阿金先生不知什么時候抱了只手風琴出來,坐在台階上,只等彌雅開唱。

「唱什么好呢?」她立在那里笑著想了想,「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敵;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這樣一個你。」

手風琴聲調子也緩緩漏響,楚望應聲打起拍子。

真真笑嘻嘻的說,「那位羅密歐蔣還在隔壁花園里替你待客呢,要不要我將他請過來跟你同台唱戲?」

「不要他來。真真,我知道你會唱,你來跟我一起唱。」

「我會唱京戲越戲,偏不會莎士比亞。」

「羅密歐要是換了別的名字,興許會不會是梁山伯?」彌雅眨眨眼。

真真立刻會意,一笑,也緩步走上台子,「小兄姓祝名英台,乃是上虞祝家村人氏,敢問小姐是……」

彌雅用英文接著唱道:「我是維羅納開普萊特家的朱麗葉。告訴我,你怎么會到這兒來?花園的牆這么高,要是我家里人瞧見你在這兒,一定不會讓你活命。」

……

兩人拿英文與越劇的唱腔,將原劇的台詞打亂混淆了交錯的唱著,大部分時候竟也能合上,聽得楚望這唯一一位觀眾一面捧腹大笑,一面嘖嘖稱奇,絲毫沒注意到屋里又走進來一人,在她後頭不知道立了多久,低聲笑道,「哦?《朱麗葉與……》?」

「《……與祝英台》,」楚望抬頭瞧他一眼,笑道,「謝先生好哇。」

「三小姐好。」謝擇益低頭瞧著桌上擱著的一本書,突然忍俊不禁,「下下,中下,下下。誰這么凄涼?」

「正是不才在下的。」楚望仍舊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