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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沖動且不計後果的愚蠢行徑。

他盯著她說,「你知道嗎,我現在有點後悔。」

她也盯著他微笑道:「後悔從葛太太手里接管我,是嗎?」

「是的。非常後悔。」

他以為她能像別的中國式「大家閨秀」一樣安分守己、聰慧得體,還能聽從一些善意的建議與忠告……這樣,他只需要在閑的時候提著她的籠子帶她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看一看本土的人情風物,最多在最安全的時候打開籠門,讓她在可見范圍以內稍稍飛高一點,也無所謂。

哪知道,葛太太交到他手中的,根本不是只籠中雀,而是只不定時炸彈,隨時隨地,爆發得隨心所欲,炸得你猝不及防。

他非常後悔,想立刻撒手不管了,將她送回她來時的地方去。

兩人站的地方正對著樓梯。不遠處,一行日本人已經走了上來。兩人視若無睹的盯著彼此,謝擇益緩緩問道:「看來你心里早有計劃,也知道要為此付出什么代價,是么?」

「是的。」她說。

「那么祝你好運,」他冷笑道:「也請允許我告訴葛太太,從現在起,你的事我不管了,管不了。謝擇益負不起你這這么大個責任。」

不及她回答,不遠處飄來一句陰陽怪氣的美式英文:「謝中……噢不,上尉,久仰久仰。」

謝擇益本陰沉著臉,一扭頭,立馬換作一副陽光明媚的模樣,笑著說:「自然是為了襯得起……呃,抱歉?」

少佐面不改色:「佐久間一郎。」

「佐久間少佐,久仰。」他恍然大悟,緊接著又是一句,「請問,佐久間象山是你什么人?」

「鄙人曾祖父。」

「哦,」謝擇益學著楚望的語氣,看了看他,微笑道:「你與他不大相像。」

「是嗎?」因為巨大身高差距,少佐不得不吃力仰著頭,臉上笑道,「可從小到大,在日本,人人都說我與他最像。」

謝擇益笑容一成不變:「那么我會建議他們到日本以外的地方看一看。比如上海,福州路,或許他們會改變主意。」

少佐臉上先是一黑,爾後從黑里釋出一個笑:「哦,謝中……上尉看來有什么體己的人兒在那里有過讓人嘆惋的遭遇。」

楚望現在沒心情和他計較這個。滿腦子別的事,正要抬腳走人,將舞台留給這兩位去劍拔弩張時,少佐卻突然跨到她跟前擋住她的去路。

先是說道:「等等。」

接著捏著她的肩膀將她掉轉了個個兒,使她面對著謝擇益。

又越過她看了看謝擇益,突然的笑了:「我就說嘛。上海這龍潭虎穴,想要留住生意、打好關系,憑中國人那點子本事,不用點子美人計怎么行?否則,一個沒留過洋讀過博的女研究員,為什么偏偏一枝獨秀的出現在了這里。是吧,謝……上尉?」

謝擇益盯著她,滿腔怒火,眼里卻噙著一點子嘲諷的笑,那笑里面似乎是在說:你真的想好打算怎么自討苦吃了嗎?

陸軍少校與另一位少佐帶著幾個人將大班與日本科學家們帶上了五樓。謝擇益壓低聲音說:「一點點忠告:術業有專攻。不該管的事切莫插手,不懂的東西不要妄加評判,否則很容易變作笑柄。」

說罷轉過頭,沖少校畢恭畢敬的敬了個禮。

大班突然問道:「這位女士是?」

i組大門打開,奧本海默皺著眉頭喊道:「linzy,你還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