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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一邊講了,一邊旁若無人、繪聲繪色的演繹著,仿佛懷里真的摟著一個東方美人。惹得幾個日本人哈哈大笑的同時,一位法國女研究員不當心聽到了,忍不住皺著眉頭罵了句:「真變態。」

他不惱,咯咯的笑了,回頭問楚望:「還是那位長著東方人臉的英國軍官是不是這么使你著迷的?」

他言語輕浮,卻又構不成什么天大的罪;調戲的對象也只楚望一個,統共也說不上幾句話,也沒對旁人造成什么大困擾。

楚望累得半死,根本無暇顧它,只當他不存在。

不過當天她還是被那位女研究員拉得離他遠遠的。隔天,女研究員告訴她:她在二樓監聽室的朋友告訴她,許多日軍都有些神問題。特別是那些年紀輕輕卻軍銜頗高的,小小年紀,手頭不知沾過多少鮮血,不變態都難。

楚望卻發現,佐久間對中國人有著奇怪情結,倒是和變態與否無關。但卻不知僅他一個人如此,還是日本軍隊從小就受了這類思想洗腦。許多次的,佐久間都對一個問題十分執著的表示不解:「有時我都不知道你們中國人心里怎么想的。日本與中國難道不該是好朋友?黃種人難道不應該聯合起來對付白人?」

她從前曾聽說過,一戰才剛結束,日本就已經做起對抗歐美的第二次戰爭的准備。不論百姓米糧稀缺到何種程度,日本陸軍部總是照數屯糧,甚至很早就做起了東亞共榮圈的夢想。

以前,這類事情只是存在於史書上天方夜譚似的內容,如今卻淋漓盡致的體現在了這個叫做佐久間的人身上。她曾不止一次聽他鼓吹:「中國人要聽日本指導,不要受英美人欺騙。日本陸軍是對付俄國的,海軍是對付美國的。」

初聽起來似乎十分悅耳,仔細去辨認,這其中滿是根深蒂固的對中國及中國人的蔑視。好像於日本而言,征服中國不需要軍隊,只需要鼓勵中國人投降,去做他們的奴隸就是。

就日軍對沈月英的態度就能看出。他言談舉止里,滿是凌駕於中國人之上的高貴感。他們覺得中國人服從、臣服於日本人是理所應當的,反抗不僅是無用的,還是難以理解的。

他對於自己的士官強奸中國婦女,不僅沒有絲毫的恥辱感,甚至覺得是理所當然。

他說:「國家養著軍隊,軍隊保護國家,身為國家的子民,享受國家提供的優渥條件,不應該對國家做些貢獻?我們日軍有慰安婦,來了你們中國,守衛你們租界的平安,一些女士們稍稍犧牲一下自己,不是應該的么?」

雖然一早便知日本是個奉獻型社會。但是這種全民的奉獻,有時候正是成全了整個軍隊甚至國家的畸形。在一些特殊時刻:比如戰時,這種畸形會越發彰顯出來,幾乎成為一種根深蒂固的全民變態。

兩周有余的工作結束,石墨平台外殼與實驗棚基本搭造完成,她也得了一天空,能回家好好補個覺充個電。

進入三月初中期,隔三差五會落個毛毛雨。汴傑明將她從研究院接回家,春日里,大白天天氣也昏昏沉沉的。她將門窗都鎖牢,窗簾全部拉上;連續過度勞作十余天,腦袋一沾枕頭,立馬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隱隱一陣涼風送入房間,伴隨著一陣泥土氣息與花香味。她半夢半醒的睜眼來,便見閉鎖的窗戶不知何時被人推開了。白紗窗簾隨風輕卷,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