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7(2 / 2)

哪知這兩父子,一人此刻對於鼻煙壺的興致遠大過她這個大活人,另一人壓根沒心思拿正眼看旁的什么人。

周氏大為氣餒。

楚望笑了,只問允焉:「你有沒有將我當作妹妹看待過?」

允焉臉皮比她母親薄,回想起小時候將她推攘在地撕她遠洋來信時,句句誅心:「料是父親,也絕沒想到你竟然會生出來!你怎么就出現在這世上了?全家誰都不希望你出世!」

那時她十二歲,也許對她本沒這么大惡意,可惜所學的每一句話都來自父母親言傳身教。

她從頭到尾並不想嫁鄭亦民,可她母親一意孤行,斯林兩家近來關系緊張,父親尤其害怕在外頭落得背信棄義的惡名;倘若她真的悔婚,恐怕林家臭名遠播,即使去了歐洲大陸留學生里頭,也再難覓個佳婿。

她低頭不語時,她母親便一直拿手扯她袖子,似乎恨其不爭,望她能說出點違心的好聽話。

可惜她此刻再說不出,只覺得站在她身旁,往日不論旁人再詆毀誹謗她也拼盡全力去維護的母親,此刻面目形象竟如此可憎不堪。

鄭家聘禮已經送到,最近家里似乎資金周轉出了問題,她明明見過父親銀行大筆賬戶,家里卻越發捉襟見肘,同鄰居四處借貸,才勉強湊足一筆寒酸嫁妝。

她已經許久沒有新衣服。

她問過父親,銀行里的錢呢?

一旦問起,父母親立馬黑了一張臉,家里氣氛也沉到谷底。

母親一向反對哥哥要娶許小姐這事,後來不知怎的又應允了。她聽說許家極有錢,許家祖父格外憐惜這個女兒,又因她有疾,這筆妝奩想必極為豐厚。偶然間,她竟聽母親攛掇著大哥早日將她迎娶過門,看似算計起了許小姐嫁妝。

林梓桐卻只回她母親一句話:「我將她接來南京,婚事一切從簡,往後我們一切飲食起居不動用家中一分花銷,也按月向你與父親支付一筆合理贍養用。別的,你想也不要妄想。」

大兒子一句話使周氏如墜深淵。

若不是窮途末路,也不至於要來求她這位宿敵葛太太。

周氏近來算計著吃穿用度過日子,受盡親朋冷眼。

此刻在小輩面前吃癟,她已幾近神錯亂。

她雙眼通紅,血絲密閉,竟指著質問起楚望來:「究竟是誰沒將你教好,竟對情同手足的長姐如此殘酷無情!」

葛太太尚未開口,謝擇益已經冷著臉大喊:「穗細!」

穗細與蜜秋一同上來架著周氏,兩人一同使盡全力,幾乎都要拉不動這瘋女人。

楚望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看她:「是啊!究竟我又與誰有仇有怨,你們為人父母長輩,竟合起伙來剝奪霸占我的一切。」

謝擇益看著她小小個人突然發起威來,從不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