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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長我哥身上去了,使他從小機靈過了頭。」

謝擇益掰著兩粒核桃,一聽,朝二樓遠遠擲出手頭完好一粒,不偏不倚正中她額頭。

彌雅哎唷一聲,「zoe哥娶了媳婦便六親不認,這就開始打人啦。」

在門外梧桐下倚靠著,允焉為她解開一粒旗袍領子,替她順了口氣。

父親已將家中一干仆役與車夫一並遣了,該賣的汽車一並變賣,只留得一輛直行開去上下學。

排場差了點,林俞自己的面子仍是不能失的。

只可惜這母女二人出行在外只得乘電車,還是二等座;連包黃包車也要略略計算著。

如今電車還沒來,兩人只好在大樹底下干等著;兩位衣著典雅得體的女士孤零零枯等洋房外頭,也不知是遭了誰冷落,時不時便引來路人側目。

皇家海軍上尉駕駛的福特車停在另一株梧桐樹下。他關上車門下車吸煙,並未察覺遠處有人在打量自己。

周氏將那高大英俊的英國人打量了好久,突然想起在香港時女兒便曾受到諸多追捧,好幾次使那薛真真吃癟。經過這幾年歐洲游歷,身價又是另一番不同了。

皇家海軍子弟皆貴族出身,連薛真真都能受到追求,自己女兒怎會差過她?

謝家的聘禮使得周氏想起她與蘇小姐往日種種。

她出身是高貴,妝奩也極為豐厚,不也從未享受過丈夫關愛。這許多年若非有葛太太事事從中作梗,到頭來這大筆錢財也仍舊是她囊中之物。

不過棋差一招……

倘若真的將舉家家財拱手讓作那姑娘嫁妝,她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謝擇益興許從前與那皇家海軍上尉身份相當,如今落了難,身份仍還不明。若非如此,謝爵士怎肯隨隨便便挑了那丫頭過門給他唯一的寶貝兒子作妻子?

她突然回頭,將允焉死死盯著。

允焉嚇了一跳:「母親?」

周氏將女兒手握著,「你這樣好,將你許給鄭少爺時,從未到過老天會待你如此不公……或許是我錯了,母親斷不能使你受了苦。」

允焉咬咬牙。母親這件事,她確實是極為生氣。但她突然向自己道歉,允焉卻極為不解。

正當此時,葛公館後門烏壓壓出來十余人,當頭一個便是謝爵士。

近日來多重喜事臨門,謝鴻紅光滿面的跨出門檻,毫無預兆的,當頭一個瘦弱黑影便在他面前撲倒在地。

謝鴻哎唷一聲,身後幾人立馬上前將他護著,兩人去將幾欲糾纏的周氏拉扯開。

周氏被人架著,前一刻還虛弱著,這一刻不知哪里來力氣,死死將女兒扯到謝鴻面前,啞著嗓子說道:「謝爵士!都是林家女兒,我這二姑娘可比三姑娘名聲清白!她游學歐洲時不知幾多少年英才追求過她,她從未正眼瞧過任何人!」

料是謝鴻也大吃一驚,執著手杖後退一步,說:「你系說,呢個女畀我鵝幾做妾侍?」

允焉勉強能懂謝鴻的離譜發音。

她素來心高氣傲慣了,只將嘴捂,幾乎難以相信自己的所聽到的一切,張大嘴,卻只能發出兩個音節:「媽媽?」

周氏睜大眼睛,懇求的望向謝鴻。

「畀我個仔系差,」謝鴻將允焉上下打量一遍,笑著搖頭,「畀我做妾侍,胸唔夠大的啦。」

說罷,謝鴻負著手杖,攜一干人等乘車揚長而去。

允焉尚未回神過來發生了什么,站在路邊,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