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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過另一個人自今天起,便要離開很長時間了。

晚餐過後律師上門拜訪,葛太太叫上她一道去倉庫清點嫁妝,一部分劃在她名下存入香港匯豐銀行;另一部分小物件小首飾便讓她貼身帶著。

那些個什么字啊畫的一一放進箱籠亟待存入銀行,每搬一樣,律師便劃掉一行。

葛太太甚為詫異,只因她發現嫁妝所估總額與律師函相差不離,卻只差一樣東西,林俞忘記從他姐姐處討要,故才落得這般下場。

她喃喃道,「他這樣重親情,為何偏偏對她與你這樣壞?」

搬得差不離了,葛太太拉開一只首飾櫃,讓她挑好看的首飾貼身帶著。

她一眼便見著一只十分眼熟的金鎖。含金量並不高,也並非出自名匠之手,這屋子里任何一樣東西都可輕易將它價值比下去。可是楚望卻背的出它的來歷:「值故友大婚,雖貧病,斯應仍攜妻訪友。妻見新婦貌美柔和,甚喜,即脫金鎖贈之締婚約。是年,乃光緒三十四(一九零八年)三月初四也。」

那年年底斯應舉家流離日本,第二年言桑出生,五年後有了林楚望。

於是便開始這一段讓後世眾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她將金鎖至懷中,別的東西再不看一眼。

他也有一樣她所贈的獨一無二的東西。她也討要一樣於她而言當今世上舉世無雙的物件,不算過分吧?

至此將這段兩家恩怨、二人往事也劃上完整句號。

第131章五五聚散之三

第二日不過四點,穗細帶著一封加急電報上樓來。

她拆開一看,叫她即刻去越界築路清點資料,今夜第一架軍用飛機將這批資料帶往建成第一間工程師基地。

匆匆洗漱畢,下樓時,妝奩已大多送至銀行,葛太太仍在起座間同律師商談。見她下來,只問一句:「幾時回來?」

她搖搖頭。

又說:「若是超過七點,我致電叫醫生改天再來。」

她點頭,披上外套出門時,葛家司機已經等在外面。

之前陸陸續續從研究院離開的,會有自美國來的相應科學家填補缺漏。

i組人員幾乎都在,因為各自都知道自己掌握秘密於全人類都是致命的,無人敢輕舉妄動抑或輕易放棄至今的研究進度。

資料無需整理,i組自最初起就有一套自己的資料分類系統,各人都擁有獨立保險櫃。哪一項出了問題,也方便知道由誰負責。

美國大兵同英國陸軍一列一列上樓來替眾人將資料搬下樓,她抱著一小沓尚未裝幀的資料紙小跑

著跟在後頭,便有人上前來替她拿資料。

是一位從前待她並不友好的數學博士。她回頭,向他紳士風度致以微笑。

此人竟有些不好意思,支吾半天,終於找到話題:「有人預測今年諾獎得住可能頒給波動原理。」

她側頭笑道:「那可真是遺憾。意味著你們仍舊擁有一位平平無奇的同事拉低整組頭銜水准。」

這人更不知怎么接話了。

奧本大步前來,「他興許只想給你一點新婚祝福,是不是,約翰?」

她在他祝福之前立刻笑著說:「謝謝。」

三人一列站在草坪中央,盯著資料一箱箱遞入球場軍用飛機當中。

楚望大約知道為什么要他們趁夜趕來。英美兩國聯手將日本人核心勢力趁昨夜遷走,避夜長夢多,所以以最快速度轉移資料,以越往後,他國耳目眼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