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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酒險些噴出來。「真真!」

真真忙「噓」,拉著她的手小聲說:「來,來這邊。」

她由真真拽著,自人群背後暗處通道小跑出了飯店,自錯落樓梯上到二層露台,露台藏在兩顆棕櫚樹後頭,外面便是余暉里、峽灣中的紅金色沙灘。

露台上擺著長長一排三十余只沙灘椅,只三兩閑人坐在上頭。

楚望拷問她:「……你從哪里鑽出來的?」

真真笑個不停,「廢話少說。不敢去鬧市區,只敢在城市邊緣呆著曬太陽,不知多無聊。彌雅一早就想將你從山上帶到淺水灣來,哪知你一回香港就一蹶不振。怎么瘦這么多?想我想的么?」

楚望腦袋一陣發暈,「學業呢?」

她吐吐舌,「去了英國仍舊要在女校上一年英文課。索性找個地道牛津腔教師一對一輔道,還能剩半年時間。」

楚望瞠目結舌:「切爾斯來香港了?」

她笑道:「借你吉言,他追上船耍起賴皮,同我行至檳榔嶼便將我拽下船,一通電話至工部局,請某人相公委托皇家海軍少校親自將他調任香港。」

她「咦」了一聲。

真真撐著頭靠在欄桿上,眯眼說:「不是同彌雅親口吐露,要『老來一同躺在躺椅上看沙灘上的俊男』么?看我做什么,看沙灘呀。」

隆冬天氣,左右不過二十出頭的氣溫,自海灘邊吹來的風潮而冷。

她往沙灘上看去:遮陽傘下男女老少皆不怕冷似的,同真真一模一樣夏日裝扮。

太陽落山以後,左一叢右一叢的樹下頭皆是青年男女糾纏的影子,時不時還能聽見纏綿的低語竊笑。

沙灘稍遠,視線敞亮處便光明正大許多。沖浪剛從夏威夷盛行到澳洲,大抵還沒自美國流傳到遠東來。海上娛樂項目少了,熱鬧便全在沙灘上。不少白人仍眷戀這暮靄沉沉不肯走,倒不怕冷,著了條大花褲衩躺在沙灘椅子上,光溜溜的上半身,胸前可見的一團團雜亂絨毛。

不知不覺便想起那時離島上謝擇益也是一條有礙觀瞻花短褲,單手拎單車,大約是從美國沖浪運動里學到的壞毛病。

想著想著,她便聽得牛津腔交談聲由遠及近。一抬頭,一個白襯衫花褲衩,另一個白襯衫黑長褲、黑色軍裝外套拿在手里,兩人四條長腿朝她二人這里邁過來,正是切爾斯與謝擇益。

真真在她身旁揮動手臂,切爾斯便大步邁過來。

楚望抬頭看過去,謝擇益也凝視她,腳步不由頓了頓,落在切爾斯後頭。

陽台闌干不足一米高,闌干距離沙灘不足半米高。切爾斯最後幾步一個助跑,自石階一躍而上。

飯店樓上客房里的觀景者鼓起掌。

謝擇益沒有太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