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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陣一陣柚子香氣。

聽得那老太太說:「脫吧。」

她腦子一陣發懵,雖然一早便聽葛太太籠統講過這種習俗,但是叫她在一名素昧謀面陌生老太跟前脫光衣服洗澡,她還是……莫名十分羞恥。

大概運氣好的人脾氣都怪。不出三秒,老太太一聲大喝:「脫呀!」

她給嚇得一驚,怕觸了什么禁惹得大家不愉快,背過手去解開背上扣子,將長裙脫下放在一旁腳凳上。解開胸衣時,那老太太頗嫌棄的將她禮服拾起來扔出去,立刻給穗細拿開了。

趁老太背過身去,她雙腳踩進溫熱水里,讓飄著柚葉的水面沒過全身,只露出鼻子與眼睛。

全福老太轉過頭來不啻一聲冷笑,「你們這些瘦得跟干柴似的小姑娘,老娘這輩子見過沒一萬也有八千。要什么沒什么,羞什么?」

楚望不對她再生三分敬畏,乖乖將身體交給她搓洗。

光是頭發便細致的洗了快半小時。之後是脖子,肩膀,背部,雙臂。搓到前面時,她內心還勉強算的平靜,卻覺察到老太雙手一動,頭頂又是一聲冷笑,「哼,還算你有幾兩肉。」

楚望:「……」

老太太洗凈腰與臀,手往下摸索。楚望臉一紅,立刻縮作一團將她手擋開,「我……我自己洗就好。」

已經在水里轉過身背對老太動作著了,那老太還不依不饒在她背後念叨:「可得仔細了,別馬虎。」

楚望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被個八十老太臊得臉紅。此刻頗為無奈,只盼望她能閉嘴。

剛轉回身子,那老太太立刻又將她兩條腿捉著靠在木桶邊緣,跟足底按摩似的搓了干凈。

擦干身子,披上浴衣坐在鏡前,整個人散發著清幽幽的香氣。

朝海一面窗戶開著,正對一輪海上明月。桌案上放著一對紅燭,點亮以後,燭前整齊放著三碗湯圓,一盤木瓜,一碗叉燒和一只白切雞。紅布上依次放著一把致木梳、一只篦子、一包針線、一根紅頭繩、一只剪刀與一把尺子。

頭發已擦干,老太拿起梳子與篦子,極為耐心的替她梳頭。穗細已不知何時離開,只葛太太倚在門口遠遠看著。

直到她懷疑自己快要被梳到脫發時老太才罷休。取過頭繩將她頭發輕輕挽起一小撮,綁了結攏至腦後披散著。

做好這一切,等她伏在窗前對月對海誠心拜了三拜,起身時,桌上一應物品均被走。

穗細自外頭走進來,攜起這些上頭所用一應事物,跟在老太身後出門去,將門掩上。

葛太太手里抱著一疊東西朝她走過來。

先是一套質地極為柔軟貼身的衣物,不知是什么絲與塔夫綢的混紡,潔白而小小一團,里頭夾著幾式不知什么更為貼身的黑色衣物。

「換上以後,將浴袍給我。」葛太太說道。

她點點頭,背過身去解開浴袍系帶,葛太太則將手里剩下物件放在桌上,騰出雙手替她將窗掩上。

她慢慢整理那些衣服,整個人都有點震驚。

黑色的衣物均是極薄的蠶絲內衣。內褲布料極少,從人魚線開始是一條極細的綢繩,在胯骨外側系作蝴蝶結方能固定住;內衣是前扣,小小銀墜子從繩扣穿過墜在胸前,往外側延伸是如同黑色蝶翼一般薄薄兩片,在胸的起伏處戛然而止,一條細綢繩繞過肩頭結成蝴蝶結。外面那一件是一條沒有輪廓的白色睡裙,絲襯衫一樣柔軟透明,剛剛能將她臀部遮住。再往下,一雙過腳踝三、四厘米,略肥大了一指寬些的半透明黑色絲襪。除開襪子,所有衣服均小而緊,不知是否是有心照她尺寸做的,穿上去極為妥帖,仿佛是貼著她的肌膚生長的。

總而言之,就是一套很雅致的……情趣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