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依序給你敬茶,自早起至日落不停,仍不止。想去嗎?」
規矩是這樣的嗎?
她睜大眼睛問:「謝爵士呢?」
「他今年不大愛講英文。」
「於是呢?」
「你聽得懂他講國語?」
楚望道:「我可以講廣東話。」
謝擇益笑了:「以一口離譜廣東話,去與那老頭雞同鴨講?」
她突然被說服,倒也是,好像不大能與公公交流。不過一家八個姨太太,好歹有六個也是能互通語種的。
謝擇益揉一揉她頭頂,說道,「安心睡覺,醒來zoe哥帶你去吃蛋糕。」
他說罷,將被子搭在她身上,起身去盥洗室。
她支起身子來看,大小腿一起打顫,狠狠跌回床上。
盥洗室水聲大起。過一陣,謝擇益赤身披著外套,手持毛巾走出來坐在她身旁,掀開被子,將她腿分開。
她臉一紅,連忙捂住,「做、做什么?」
謝擇益輕松將她雙手扳開,手指輕柔碰了碰被他弄得通紅的地方。
她「嘶」了一聲。
謝擇益皺著眉頭似在自責。用濕毛巾替她輕輕擦了擦,溫熱毛巾捂在顫抖肌肉處,將被子重新搭上,「先睡覺。我電話叫人取葯來。」
她將他胳膊圈著,不讓他走。
謝擇益躬身,柔聲說,「立刻就回來。」
她裹著被子,抬頭將他望著,突然輕輕叫道,「阿正。」
「你叫我……什么?」謝擇益瞬間愣在原地。
阿正。
他幼時的昵稱。
他最初的名字。
只渴望被摯愛之人輕喚的乳名。
自小到大聽過無數次,只這一次最為動聽。
動聽到他身體酥麻。
他不知有多喜歡她這樣叫他。
有多喜歡?
仿佛此刻他身體里修繕著透明天窗,艷陽天里頭,有三四只小鳥在上頭來回踱步,走的滴答滴答。
天窗下住著他的心臟。
他心里安靜一片。
她亦有些困了,往里挪了一點位置,拍拍空位,「能否抱著阿正睡一會兒?」
謝擇益立刻著了魔。
鑽進被子里,將她緊緊揉進懷里,讓她貼緊自己心跳。
這一覺睡得極沉。
謝擇益卻像是一夜未眠似的。她躺在他懷中,於睡夢中察覺到他將散落的定情信物重新替她系在腕上,間或親吻她的鬢角,指尖輕撫過她臉頰。
直至天色透亮,有人撳鈴拜訪,床邊一輕,他起身出門去。門外響起低語,他以廣東話囑咐的阿媽,聽口吻隱約是從謝家過來的,否則也不會容閑雜人等輕易踏足進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