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點遙遠。

「是啊，阿慎以前可霸道了，現在是怎么了？」周子期現在的生活除了工作都是圍著弟弟轉，身邊幾乎沒有旁人，也沒想到阿慎會變化這么大，「是因為身體嗎？阿慎一定不知道你的身體對哥哥意義多重大，如果你嫌棄自己的身體哥哥會很傷心。」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阿慎的腦子里摸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剛才心里悶悶的，有點怨恨哥哥，他從沒這樣過。阿慎轉身摟住哥哥埋著頭，「哥，我也說不清。」

「阿慎還小，好多事不懂。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身體，哥哥現在一定過的很痛苦很壓抑。」

「我懂，我都快高三了，哥你還真想把我一輩子當小傻子啊，我知道哥喜歡我。」自己再遲鈍，兩年以來哥哥對自己的態度，會看不出來嗎。「我還知道哥哥不想管什么公司，想接著考研做醫生，我現在什么都懂了，早就想讓哥你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了。」

「人真是矛盾，哥以前總盼著你成熟點，現在又怕你太成熟。」

13.翅膀硬了

「哥，我之前申請了一個國外的大學，大學我想出去念。」

周子期設想過會有這么一天，只是沒想到他的阿慎一下子要跑那么遠，本來最壞打算也就是跨幾個省。

「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

「哥，我不想再這么稀里糊塗了，因為身體從小一直被爸媽護著，大了又什么都靠你，我想更獨立，想幫你分擔些事，等我畢業就回來給姜洋哥做副手。最重要的是想把自己的感情想明白，以一個男人的身份跟你在一起，不再是一個沒你活不了的傻弟弟。」

「如果想明白後發現你並不愛我呢？」不過周子期也沒指望從阿慎那能得到什么答案，繼續道，「阿慎，畢業前你別回來了，或者回來也偷偷回，別來見我。」

阿慎嚇住了，在他的計劃中多打幾通電話多視訊幾次，忍耐一個學期，放假就可以回到哥哥身邊，這樣應該不會太難熬。怎么到哥哥這就完全變樣了。

「哥，你不要我了？」

「你太依賴我了，總覺得有我就有靠山，既然想獨立就獨立徹底。而且想弄明白對我的感情，首先就得斷了對我的習慣。」

這幾年不光是阿慎，周子期也在成長，換早些時候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借口，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時間久了你膩了！」兩人在一起後阿慎已經很少跟哥哥發脾氣了。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你只知道我喜歡你，但你不知道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掙扎過胡鬧過也放棄過，後來把你硬拉進來是我自私。你終歸會長大，我不想將來有一天你後悔了開始恨我。不過即便真恨我了，也希望你念在我小時候對你不錯的份上，還能叫我聲哥。」周子期穩了穩情緒，「我周子期這輩子能這么死心塌地的也就你一個人了。」

「騙鬼呢！還一個，你什么時候閑著了，不知道上次那個弟弟算不算在內，除了正常的朋友，我至少攪黃過你兩三回了吧。我才是這輩子都你一個人。」阿慎這會就認准哥哥在找借口，氣得口不擇言。

見自己自認情深意切的告白成功被阿慎帶跑偏，周子期又好氣又好笑，「總之趁我好容易良心發現，趁我沒反悔，趕緊去籌備你的留學計劃去。希望你回來能考慮清楚，想清楚你的感情，想清楚是否介意我們的血緣關系。」

阿慎沉默了好一會，「好，那你這段時間不許找任何人。」

「只要你一句話，我一輩子不找。」周子期點了支煙，「周子慎，接下來的話我以一個哥哥的立場跟你談，你身體的事必需慎重，不能哪天被感情沖昏頭就不管不顧，如果遇到心術不正的人，你這輩子就毀了。萬一以後你遇到真心喜歡的人，還信得過我就問問我，我看人至少比你准。如果離開我你能過的開心過的明白我也算值了，萬一你瞎折騰過的不好，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談過後周子期就讓阿慎搬回自己房間住，沒住兩天阿慎又跑了回去，後來又趕了幾次沒成功周子期也就作罷了。

也不是矯情，周子期只是怕自己反悔。

周子期忍著沒像以前那樣三天兩頭折騰阿慎，反倒常抱著他聊天，聊開心了就親一下，傷感了也親一下，實在忍不住了才做一次。臨分開幾天阿慎反倒特別主動，不折騰到半夜不罷休。

走那天周子期找了借口沒去送，找了姜洋來，只是坐在樓下車里遠遠看著，拼盡全力忍下沖過去搶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