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釋清楚,後果自負。
說起林殊和自己的這段往事,南昭至今想起來,都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初中的時候南昭雖然和易榷當過兩年同學,但彼此其實壓根就不認識。如果那時候就認識並且…,就沒林殊啥事了。
林殊倒不是實驗的,他是對面二中的。
初二某個冬夜晚自修,南昭照例獨自溜上教學樓的天台背誦第二天要默寫的文言文。
「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背得正起勁,突然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傳來一聲「這句你他媽背了都有十遍了吧?」
冷風呼呼。
「誰?」南昭被嚇得不輕,像只受驚的兔子,縮著脖子站在原地不敢動。
有人低笑了聲。
緊接著,一道被昏暗的光拉得斜長影子從門邊的角落一寸寸靠近。
是個陌生的少年,穿著黑色羽絨服,頭發亂成雞窩。南昭注意到他外套里面是二中的秋季校服外套。
二中的……跑來實驗的教學樓頂干什么?
當然,這話南昭是不敢問的。
她慫。更何況,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唔,惹不起。她就躲。
「哎,你跑什么!」林殊一把拽住眼見著要溜的女孩,修長的手牢牢扣住她的小臂,「回來。」
怎么還是個醉鬼?南昭心里苦。
「站好別動了,你咋還晃呢?」林殊用力抹了把眼,看著南昭,吊兒郎當地問:「叫什么名兒啊你?」
「……」
「說啊。剛課文不背得挺大聲的么。」
「…南昭。」
「咋寫?」
「南方的南,司馬昭的昭。」
少年嘶了聲,煞有介事地摸著下巴品味了一番:「嗯,不錯。」
南昭:「……謝謝?」
「你也初二啊?」
「嗯…」
「幾班?」
「三班…」
「有沒有男朋友?」
「……」
林殊翻了個白眼,「哎喲讓你說個話咋這么難呢,這大喘氣的,急死老子了。」
「……沒、沒有。」南昭縮在衣兜里的手絞在一塊,實在不知道這個陌生的醉酒少年到底要做什么。
聞言,林殊滿意了,他點點頭:「嗯,成,那就這么說定了。」
南昭:啥?說定啥了??
可對方撂下話就轉身走了,那叫一個瀟灑干脆。只背對著她揮揮手:「明兒來找你哈,我林殊,給爺好好記著!」
一陣風刮過,不知從哪傳來一聲貓叫。
南昭站在原地捧著語文書獨自凌亂。
但你會把一個醉鬼的話放在心上嗎?
當然不。
但第二天南昭倒還真沒敢再上天台背課文,怕撞鬼。誰知,那醉鬼真的就這樣纏上她了。
上學堵她,放學等她,哪哪都有他,還不要臉地美其名曰「貼心男友全程陪伴超長待機這波真不虧」。
初遇那晚實在過於詭異,後來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少年長得是眉清目秀……嗯,和她班里某個不愛講話的校草有的一拼。
南昭也不知道他是看上自己哪了,死乞白賴非要和她在一塊。而且來勢洶洶,臭不要臉到了極點。那段時間,南昭總有種踩在棉花上不真實的感覺。說不上討厭,畢竟被好看的男孩追求,到底是值得開心的。
雖然後來事實證明……呵呵。
總之後來他倆還真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