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時間下來,evan看得分明,易榷雖有值得挖掘的實力,對娛樂圈卻沒有追逐的熱情。
簡單點說,他不是圈子里的人。
這對一個藝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易榷靜靜躺著,像是早已沉沉睡去。
沉默半晌,evan冷靜開口:「如果你不願意改變,那么公司也不會在你身上繼續投入。到合約結束,就兩清吧。」
輕飄飄的兩個字背後,包含了不知多少的無奈和嘆息。
evan說完,推門出去。
南昭對上他失望的臉,欲言又止,眼里寫滿了遲疑和擔憂。
evan聳聳肩,無謂笑笑:「先走了。」
「evan……」
「不用說什么,南昭,你最是清楚的。」後者眸光敏銳,一寸寸掃過她的臉,「他要是能把對你的一半熱情放在這份工作上,也不至於到今天還是個不溫不火的『小鮮肉』。但你們把愛情看得比一切都重…我這個旁觀者,還能多說什么呢?好好愛他吧,值得的。我算是明白了,這人除了你,別的什么都不要。」
南昭僵立在原地,手指冰涼。
直到evan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她仍舊沒有動作。
像有什么,在一刀刀往心上凌遲。
愛得越深,那痛苦便越強烈。
她不知道,不知何時,身後的門輕輕開了。
易榷倚靠在牆上,單腳撐著身體。透過狹窄的門縫,沉默漆黑的眸光長久凝在她單薄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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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他們就陷入了冷戰。
其實也不能說是冷戰,只是易榷單方面不和她說話。南昭每天在醫院陪著他,直到深夜他睡著才回家休息。
第二天又早早過來。
如此持續了快一周。
易榷一直面無表情地躺在床上,偶爾翻翻書,但就是怎么都不回應她。甚至在她偶爾想抱一抱他的時候,都抿著唇避開了。
他真的氣得不輕。
但南昭卻沒辦法繼續這樣下去了。
繁忙沉重的課業都在催促追趕著她,周末就是雅思考試的日子,她必須回學校了。
那天,易榷站在窗前發呆。
陽光很好,是個適宜出門的日子。醫院的草坪上,都是散步休閑的病人。
他神色自若,淡淡看著這一切的熱鬧。
南昭終於忍不住,從後面小心翼翼地擁抱住他。
熟悉的氣息剎那涌來,她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易榷沒有避開,也沒有抗拒。
只一動也不動。
但這就已經足夠了。
南昭無聲笑起來,而後說:「我得回學校了,下了課才能過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嗯?」
沒有聲音回她。
南昭松開手,再不走就得遲到了。
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刻。
她聽見他低低說了聲「好」。
沙啞,卻乖巧一如既往。
我在這里乖乖等,那你要回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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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時是中午,寢室里沒人,南昭洗了把臉便去上課了。
半路上遇到了許微。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許微說:「你一禮拜不來上課,大家都以為你生病了。」
南昭沒心情接茬,便只是笑笑。
「對了,我剛剛去拿快遞,正好看見你的,就一塊拿來了。喏。」許微說著,遞給她一個紙盒。
南昭疑惑,「我沒買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