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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心慌慌,膽戰心驚地等著挨罵。

誰知半晌沒聽那人說過一個字。

就在他高懸著的心緩緩放下半顆的時候,背後突然有聲音傳來。

「喂。」

聲音低沉得嚇人。

小助理os:來了來了,嗚嗚嗚果然要被罵了,早知道他就不該攬這活……怎么辦,一會必須得綳住不哭!嗯!不哭……!啊啊啊好害怕

下一秒。

「沒哭,就是在想你。」

聲音突然變得軟綿綿的,好像在撒嬌。

喵喵喵???

小助理虎軀一震,what?!

抬頭一看後視鏡,小助理一顆心「pia嘰」一聲落下:喔……打電話呀。嚇死人了。

易榷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夜景。高速路上燈光極亮,背後是大片濃黑的夜空。沒什么星星,弦月半隱在飄渺雲霧里,看不太清。

車內開了暖氣,但他手腳依舊僵冷。只有她的聲音鑽進耳里,才能帶來些許溫暖。

「上車了?」

「恩,在路上。」

「有沒有吃飯?」

「沒吃,不餓,不想吃」

「……不乖。」

他哼,「有本事你回來喂我啊。」

南昭:「……」

給我等著。

**

到了醫院,上十七樓,重症監護室。

他到的時候二位老人都還未醒。易老爺子昏迷著,與他相濡以沫彼此陪伴走過五十年的夫人在隔壁的休息室睡著了。

易榷先是看了會老爺子的情況,然後放輕腳步走進休息室。

易奶奶擔驚受怕了一整天,半個小時前才將將睡去,面容疲憊。可即便如此,在易榷走進來的瞬間,她還是一下被驚醒。看得出來睡得極不安穩。

老人的眼晃了半晌,才定到易榷身上。

「小榷啊……回來啦?」

易榷扶住奶奶,握住她的手:「嗯,奶奶。」

「什么時候到的?吃過飯沒有?」

「剛到,飛機上吃了。」

易奶奶「喔」一聲,這才放心,又問:「昭昭呢?在英國還好吧?」

易榷點點頭,抿了抿唇問:「爺爺怎么樣?」

聞言,易奶奶目光一黯,搖搖頭,長長嘆出口氣:「腦溢血。一時半刻還醒不了,要繼續觀察。老頭子干了一輩子的刑警,退休了還成天往局里跑,非要跟著下面的年輕人一塊研究案子,日夜顛倒著來,誰勸都不聽。小方說這回要不是送來及時,可能就這么回不來了……」

老人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

易榷眉梢微蹙,低聲安慰。

半晌等老人家平靜下來,才問:「爸呢,爺爺出事兒他知道嗎?」

「打過電話了,沒接通。」易奶奶抹了抹眼,「你爸也是太忙。」

易榷聽了忍不住冒火,但他壓抑下,重新把老人哄睡,走到外面的走廊上。

醫院的燈光似乎總是這樣慘白,打在人身上反射出冷冰冰的光。

寒冬的深夜,他脊背僵直站在走廊盡頭的床邊。刺骨的風似乎要讓他更加清醒,拳頭緊、放開,再緊……如此來回了幾次,他拿出手機。

記憶里,這大概是父母離婚後他第一次主動聯系父親。

易榷很平靜,等待接通的時候,腦海里翻來覆去滾著這些年。

十歲到二十三歲,在這漫長的十幾年里,他和父親易鋒見面很少,說話的時候就更少了,父子倆處得如同陌生人一般。

他們彼此憎恨,彼此厭惡。

那年母親出軌,一張離婚協議撕碎了一個家庭。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但年幼的易榷沒有哭,他只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