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起她為何會被禁足卻還得從昨日她回府說起:
昨日,蘇年悅安置了熙兒那小宮女便直接回府了。
恰在府門口看到了臉色陰沉的華氏,誠然,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黑臉華氏。
蘇年悅嚇了一跳,自然乖乖跟著華氏去了正屋,也准備乖乖聽訓。
可這邊華氏卻不說話,眼睛盯著蘇年悅。
看得她心里直發毛,正在下跪求生與寧死不屈之間衡量時。
華氏開口了,她看著蘇年悅,語氣中飽含著恨鐵不成鋼:「悅兒,我真不知道你這股執拗勁兒是隨了誰。」
「娘...」蘇年悅諾諾的叫了聲。
「你如果還當我是你娘,就手吧!別再查了。」華氏苦口婆心的勸道,向來俏麗的面容帶上了幾分憔悴,看起來老了幾分。
「娘...」蘇年悅又叫了聲:「為什么。」
「我不管你的飯館牽扯到幾個人,甚至是什么利益...悅兒,娘只要你好。」只要你好,什么都好。
這一刻的華氏眉目柔軟了下來,摸著蘇年悅的額頭。
她的女兒,應該是名門貴女,應該是大家閨秀,整天為著個飯館奔波又算什么?萬一出了危險又當怎么辦?
「可是娘...如果這次牽扯到的,是太師府呢?」蘇年悅急切的問道。
華氏的手一頓,當即就變了臉色,問道:「怎么回事?」
於是蘇年悅將自己今日聽到的不帶半分添油加醋又和華氏復述了一遍。
華氏沉默了很久。
就在蘇年悅滿含星星眼覺得這會兒華氏總該不會阻止自己的時候,華氏卻揮了揮手,對著門外的華箋說了一句話:
「華箋,你這幾日不用忙活其他了,就看著小姐吧,別讓她出門。」
言下之意,就是她蘇年悅,被禁足了。
「是,夫人。」華箋輕聲應下。
而蘇年悅,則是一下子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她沒想到華氏會是這種態度,突然就覺得心里難受極了。
直到華箋走過來想要扶著她起身的時候,蘇年悅才回過神般的抽回了手,不發一言一語,徑直離開。
一直到蘇年悅走出去好長一段路,身後的華氏才將眼睛閉上,幽幽的嘆了口氣。
華箋並沒有立刻隨蘇年悅出去,而是走到華氏的身邊,雙手輕輕地給她捏起了肩。
「夫人,一切都是為了小姐好,您怎么不和她說?」華箋從小跟著華氏長大,與華氏之間是主仆,卻像姐妹、亦或母女。
「沒什么好說的。」的確是沒有什么好說的,她不過一個婦道人家,唯一知道的,只是先護住自己的女兒罷了。
華氏又嘆了口氣,拍了拍華箋的手道:「你也別給我揉了,去看看那丫頭吧!她性子野,指不定就偷跑出去了。」
「不會的,小姐一向最聽您的話。」華箋回道。
「唉真有那么聽話就好咯。」華氏故意誇張的笑了一聲,眼角彎彎。可那被遮住的眼眸中,卻又分明沒有笑意。
「......」華箋抬頭看著華氏,一雙水眸柔和,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你性子沉穩,這府里的丫頭怕也就你能降得住她了。」華箋這個丫頭,她一向是當成蘇年悅以後的陪嫁大丫頭培養著的。
此時見她的性情,華氏心下自然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