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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下娛樂公司也因其財力雄厚,幾乎成了業內執牛耳者便是辰照。

好巧不巧,趙敘的父親趙自平就曾是正天集團的副董事長。

他奮斗大半輩子,現在放權歸養,不問公司之事,可余威猶存,現任董事見他也得尊稱一聲「趙叔」。而企業予他的那支不小的股份依舊每月積攢著巨額財富。

若趙自平屈尊給辰照老總打聲招呼,楊南予一事他也只得含恨擺平。

畢竟辰照只是隸屬於正天集團的分公司而已,就算他在業內做得風生水起,可在正天這種龐然大物下,他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正天還是他衣食父母呢。

可這事說得輕巧,仿佛只要趙父開金口便能成。但如何讓趙父開尊口才是趙敘最頭疼的。他的心比石頭硬,嘴比保險箱還難撬開。

趙自平戎馬數載,只拜倒兩次。

第一次拜倒在夫人鄭依佩的石榴裙下,自此,征戰沙場的將軍陷落了,一朝化作臉紅心跳的小伙子。

第二次是趙敘剛滿十六歲,就慷慨激昂地宣布他喜歡男人時。

趙自平以家載道的夢瞬間陷落,傳宗接代的事就這么被那小兔崽子砸得稀碎,頓時怒不可遏。大手一揚,把他從小藏的滿屋子兵人模型也砸了個粉碎。

趙敘長大後,每憶及此處,總覺得他爸那時帶著一股「你若折我翅膀,我定廢你整個天堂」的同歸於盡的氣勢,加之表情看上去自暴自棄,趙敘竟陡然對他生出同情。

「爸,你砸吧,痛快地砸吧。我以後也不玩這些玩意兒了。我是大人了,我以後就喝喝茶,看看書,寫寫書法,帶個好看的男人回來給您二老過目」

「滾!!!!小畜生!!惡心!!」

鄭依佩就在一旁禿嚕瓜子皮,圍觀父子二人一個臉紅脖子粗,一個一臉無辜,「噗」地一笑。

又過了幾個月,老趙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就把趙敘遣到國外去了。

鄭依佩問:「國外同志更多,你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哼,那混小子哪兒看得上長鼻子長毛的洋老外,我看他肯定就喜歡電視上那些奶油小生!」忽然覺得自己跟夫人說話的語氣太惡劣,忙放軟了道,「所以我就想趕緊把他弄到外國佬中間冷靜冷靜,說不定過兩年愛好就能擰回來了。」

鄭依佩驚訝道:「聰明呀。」

老趙見夫人稱贊,心不由一軟,忽然蹦出一個想法。

趙敘這臭小子不愛做生意,又是個同志,那不如我再生一個小子傳宗接代?

話剛說一半,鄭依佩優雅地說道:「滾。」然後又優雅地起身,去練習室做起了瑜伽。

趙直男摸了下鼻子,也知道自己這話混賬了,他們兩個人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一旦懷上,鄭依佩就是高齡產婦。

生育如何痛苦,他當年可是親眼所見的,他哪兒舍得夫人再次吃這苦頭,所以這想法剛浮上來便被他壓了下去。

但是夫人剛剛的反應未太冷淡。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親熱了啊,趙自平嘆了口氣。

誰知第二天,鄭依佩放了一沓紙質文檔在他面前,趙自平以為是公司文件,便皺眉道:「那些人怎么搞得,怎么還麻煩你轉交這是什么東西?!」

他一翻開文件手就抖了抖,各有特色的美女照片赫然出現,下面全附上了學歷、愛好、年齡及聯系方式。文件背面寫著四個大字「小蜜計劃」。

鄭依佩面色平靜認真,翻著花名冊,道:「給你找個小蜜生兒子啊,不喜歡這個?那看看第三頁那個,喏,這個,我看長得不錯,性格溫柔,屁股也大……」

趙自平從此再不敢在她面前提「家族企業」的事,而這份兒賬又算在了趙敘頭上,就算過了好幾年,趙敘回國踏足了演藝圈,趙自平在平日里也沒有分毫關心自然也沒有提攜、走後門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