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重的,他們不習慣訴苦和埋怨,天大的委屈也能憋在心里,不肯真情流露,不肯剖心為證,自然也少了和「系鈴人」溝通的勇氣。
他望著落地窗外的都市,深嘆一口氣。
但何至於遷怒小一輩的孩子呢?他幾乎是在趙敘背上落下第一棍時就後悔了。可那小兔崽子也是個嘴硬心實的主。
每打一棍,他就得說一句他們是真心相愛的,聽得人好不為他害臊!好好一場嚴父訓子的肅靜場面讓他演成了苦命鴛鴦真情戲!
哼!小兔崽子!
趙自平撥了個電話,語氣儼然與教訓趙敘時不同,他的聲音溫和而不怒自威,讓人反抗不得,這是多年來積攢而來的獨特的上位者的氣質。
他掛了電話,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與人海,想起趙敘剛烈的眼神和堅決的態度,他孤寂的內心深處竟有絲觸動。
「敢愛敢恨」四字說來簡單,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
他大抵還是羨慕這份勇敢決然,又嘆一口氣:終歸是老了。
趙敘一離開人群的視線,步伐便開始變得艱難起來,背上火辣辣地疼,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他用手撐在車前蓋上,咬牙歇了會兒才拿出車鑰匙,准備開車回去。
老頭下手還挺狠,也不知道他說話算不算數。今天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突然把新仇舊恨全招呼上了。
趙敘越想越不對勁兒,拿出手機,給他媽發了一條消息。
-鄭女士,你是在山里包了個情郎嗎?我找趙王有事相求,一提起你他就拿出祖傳少林棍,請我吃了頓「篾片炒肉」,這可得記你一功。
-有空就告訴我你倆近日的恩愛情仇,別讓我又踩雷了,而且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老趙開口幫襯一下。
-是你女婿的事。
趙敘剛坐上車,就到了新消息。
無枝可依:沒空。
趙敘:……哈哈,您還是這么高冷,得,我另有法子,等這頭完事兒了,再回來解決家里老小孩的情感問題。
這時,停車場來了一男一女,他們的車剛好在趙敘旁邊。
趙敘一眼就認出了那男的就是辰照公司副總,丁凱。
他把車窗微微搖下,身子往下一伏,趴在車頭,同時支起了耳朵聽。
那姑娘也就二十來歲,長相秀麗,聲音清甜,她微笑道:「您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要是還有其他需求,我也可以幫您打探。」
丁凱嘿嘿一笑,攬過她的腰肢,手上也狎昵地一捏,湊到她耳根說:「知道你乖,有你好處。咱下個月就去錄歌,過兩個月就上頭條,明年就開演唱會!不過今天嘛,你可得好好陪我了~」
姑娘將他盈盈推開,繞過車頭走向副駕。
丁凱邊拉開車門邊道:「哎,還是缺點勁爆的,要是來點床照的話,可不得引爆頭條」
姑娘開車門的動作一僵,神色復雜地笑道:「說什么呢,還想讓我□□他不成?你可找錯了人,要找也得找你侄子。」然後坐上了車。
丁凱哈哈一笑:「我倒忘了他是個賣屁股的了,對女人可沒什么興趣,我就不同了,我興趣啊,嘿嘿,可大了!」
隨後便驅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