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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兩三月了吧,咋還不回來?」

老趙搖頭,又消愁似地灌了口酒,「不知道,這周一個電話都沒有,肯定是怕我打攪她的好日子,我也不去煩她了!哼,我就知道她心里沒我,三十年了啊……我早就不是愣頭青了,她心里想什么,呵,我門兒清!」

往日里,老趙多是炫耀他家夫人多么優秀高雅明事理,他們有多恩愛,言語里盡是對這群老光棍的恨鐵不成鋼。今天卻借著酒勁兒終於把積壓在心里多年的小齟齬說了出來。

叔叔團一時有些面面相覷。

兩米哥給快要燒干的火鍋加了點高湯,他平日里話不多,多是在旁聽他們侃天侃地,今日卻是主動問道:「你問過她了?」

「是啊,老趙,你不問她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們都是五六十歲的老東西了,誰整天把『愛』啊『情』啊掛在嘴上?每次見到好的玩意兒都能自然而然想到你,那可不就是愛了!」

「老邱說得對,我也這么覺得,像現在年輕人說得一樣,你得溝通啊!」

老趙被他們說得有些意動,其實他也是這么想的,但就是一時不敢面對,怕他一個拳頭打棉花上,被鄭依佩軟綿綿地推回來,又怕她生氣說狠話,更怕她說實話。

他的心里建設已經做了幾個月了,是時候付諸行動了。

他正想打電話問她,「兩米哥」樁子卻皺著粗眉毛道:「我沒說這個,我是想說,你沒問她這幾天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這周跟你斷了聯系?」

老趙的心突然「咯噔」一跳,追問道:「你什么意思?」

「昨天沒事給你卜了一卦六爻,卦象說你最近六親有難。我也是才接觸卜卦,怕測得不准,讓你徒增煩惱,所以還沒告訴你。」

老趙瞪大眼睛道:「什么?!!!!」他立馬打了鄭依佩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旁邊的哥們連忙安慰他,讓他別急。

「樁子就是個半吊子,你別信他的!信他的卦還不如信我的夢,我昨個兒還夢到你家子孫滿堂,幸福美滿得很呢!」說完才想起趙家那個「沒出息的兒子」是個斷了袖子的,他這夢不像祝福倒像是嘲諷,於是他在樁子的藐視下訕訕閉了嘴。

老趙卻是撥通另一個電話鄭依佩一直居住的民宿居所的主人電話。

被民宿主人告知,鄭依佩前兩天開車去密友何枝在世時任職的學校,結果半道下了瓢潑大雨,山路又爛又滑,車子一個打滑就撞在了山體上。

鄭依佩受了點傷,被路過的學生老師救了。現在正在學校宿舍里療養。

光是聽他講述,老趙的背心就嗖嗖發涼,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幾乎是對著電話咆哮:「她現在怎么樣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啊?救護車能進去嗎?用土方怎么能治傷呢,這又不是兒戲!」

縱使對方一直說她現在沒事,老趙的眼角依舊發了紅,他喘著粗氣道:「告訴我確切地址!」

他連家都不帶回地直奔機場,讓助手給他訂機票寄行李。

飛機興是沾了他的急躁情緒,也屁股著火似地穿風破雲,兩三個小時後,終於落了地。

到學校時,太陽已經將要落山。所有人都剛吃完了飯,在壩子里零散坐著,閑聊吹風逗小孩。

趙自平一路氣勢洶洶地大步走來,驚飛了幾只雞。可在看到那人正躺在躺椅上,腿上蓋了一件針織衫,靜靜看對面山頭的落日時,他整個人忽然很奇異地安寧下來。

鄭依佩有所感應地轉頭過來,她一臉驚訝:「阿平?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