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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 1247 字 2021-03-20

他在那里坐了很久,樹葉從翠綠變成枯黃,清脆的鳥鳴聲淡去,秋蟲的交響樂開始奏響。再然後,西風一陣陣地掠過他的面龐,他沒有露出更傷心的表情來,哪怕白霜凝結在他的睫毛上。高聳入雲的樹冠不再顯得那么龐大,反倒是有些蕭條地擺動著,樹梢刮過灰白天幕,被割傷的雲約好了一般地落了下來,積在地上雪白一片。朱進的肩頭也落了白色的雪,坐在那里如同一個雕塑。他完全跳出了原來的圈子,借著那個神秘男人的東風更上了一層樓,第二次改頭換面,成了再純粹不過的「貴族」。再也沒有人知曉他真正的身份,他的名聲越來越大,神也更顯得得珠光寶氣,然而情緒卻越是來越壞,良知也逐漸被掩埋在厚厚的土地里,在嚴冬下看不出任何痕跡。突然有一天,他不再去那個公園。

我再也沒有做過哪怕一個和過去有關的夢。

「平老板,這次去北京可別再給我帶那些小玩意兒了啊!你讓我怎么好意思!」

「哎應該的應該的。」我陪著笑,看對方端起手邊的普洱,腕上一串沉香的手串油線清晰,顏色溫潤,對他的品味有了數,「那我們下個月再見,等我從北京回來後再詳談。」

「好的,兩位再聊。」

我和小丁朝他道別。待他走後,丁予涵脫下了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滿不情願地跟我講:「哥,你是不是在套他話呀?我聽著怪別扭的。」我忍不住嘲他:「喲,見過世面了,聽得出人是在說話還是套話了?」「我怎么沒見過世面?」他沒好氣瞪了我一眼,又跟廚房多要了兩份小菜,絮絮叨叨地講:「我看你就是魔怔了,整天神經兮兮的非要找出那個人來,找到了又能怎樣?」

「不搞清楚心里難受唄。」

廚房很快地出了菜,領班畢恭畢敬地端到了我們的桌上:「打擾兩位老板。」丁予涵朝他笑笑:「沒事兒。」這個飯店的老板又換了人,朱進走了,我和丁予涵二人接了手。不僅僅是飯店,妙巴黎的生意朱進也拱手讓出,我不得不接下他的爛攤子,拉著沒心沒肺的弟弟開始做起一把手。丁予涵最初一口回絕,在我忙得不可開交簡直要絕望的時候才松口幫我,穿上他最厭惡的西裝,做起了我原來的工作。每次和朱進聚會他沒少罵人,罵著罵著,他的西裝越穿越服帖,舉手投足之間竟然看不出原來不著四六的樣子,遠遠望去,倒有些風度翩翩的味道來了。

他講:「你就和原來的阿進哥一模一樣。」

我撇了他一眼不響。

或許是朱進運氣好,輕易地跳了個龍門,他現在全身心投入文化娛樂產業,每天往浦東跑,浦西的產業似乎與他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人們是健忘的,失去了方家的支持之後我終於找到了肯和我合作的商家,在老員工的幫助下,一切緩慢地回到正規,圈子里逐漸淡忘了曾經那次轟轟烈烈的「草根悔婚拒絕千金」的八卦,妙巴黎也逐漸淡忘了朱進。人來人往,這里最不會缺的就是新人,最不會少的便是談資,永無止境,令人厭倦。

找到那個戴袖釘的男人成為了我心中的一個結。我開始打聽那個中式古典飯店,集任何與他有關的信息,甚至往古玩文玩那個行業靠攏,希望能尋得一些蛛絲馬跡。然而要接近那個男人,我只能一步步地往上攀登,靠近他的圈子。經丁予涵提醒後我才猛然意識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