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擱以前，別說給鶴丸國永送粥了，他一准糊他一臉。但現在不同了，鶴丸國永已經是自己人了。既然是自己人，那他獻獻殷勤也在合理的范圍內嘛！再說了，他是獻給主人看的，鶴丸國永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配角。

鶴丸國永一愣，眼角余光看到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的清泉，瞬間明了，昨晚的事他還沒忘呢！

「我不喝。」鶴丸國永嚴詞拒絕，話音一轉就開始提要求，「我要吃米飯、納豆、雞蛋、豆腐、烤魚、味增湯......」

螢丸立刻垮臉，一腳踢過去，「你還是去死吧！」

清泉攔住又要鬧起來的兩個人，「好了好了，都不許鬧。安靜下來，說正事了。」

螢丸瞪了一眼笑嘻嘻的鶴丸國永，腳步咚咚地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鶴丸國永也不再逗他。

清泉看了眼兩人，說道：「過兩天，你們兩個人會一起出陣，所以，這段時間就不要鬧了，一起去內番吧。」

鶴丸國永無所謂的樣子，螢丸很抗拒，「主人，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啦！」

清泉淡淡看了他一眼，螢丸立刻就蔫下去了。

他受傷的事，主人肯定知道了。雖然主人一句話也沒說，但他知道，主人會在晚上給他手入，還停止了出陣。

哎，讓主人擔心是他的錯，不就是一個鶴丸國永嘛，他還搞不定？！

制服了不聽話的大太刀，清泉揮揮手讓他先去當番，「去喂小雲雀，過兩天又要出陣了。鶴丸國永留下。」

螢丸走了以後，清泉臉色就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鶴丸國永沒說話，等著清泉開口。他知道，清泉要跟他說的，一定不是小事。

半晌，清泉理清了思路，開口道：「我有件事不太明白，刀劍付喪神只有太久逗留不屬於他們的時空，才會吸引來檢非違使，如果說第一次是理音太晚同意申請，才導致檢非違使的到來，那么後來呢？為什么還會有檢非違使？」

鶴丸國永有些疲憊地掐掐眉心，「這個我們也很疑惑，之後的出陣,我們都以最快的速度獲勝，但返回申請不是延誤,就是在很遠的地方,檢非違使倒是非常准時准點地出現。我們質問過理音，但她從來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全部推脫給時之政府。」

看來理音有很大的問題，但她現在人都死了這么久了，只能去時之政府找答案了。

「還有一點，檢非違使是按照等級最高的付喪神來的，你們的出陣隊伍除了五虎退，等級相差的並不大，為什么傷亡這么重？」

鶴丸國永坐直了身體，神情冷漠，「按道理是這樣，但那些檢非違使的實力卻超過了他們的等級，所以，不是我們出陣隊伍等級的問題，而是對方有嫌疑。」

清泉也想不出有什么聯系，「理音為什么要你們強行出陣呢？我看過本丸的刀帳，應該是非常齊的，稀缺刀也很多，她為什么非要你們出陣？」

鶴丸國永愣了一下，他們並沒有想過這一點。理音的確對稀缺刀沒什么執念，因為她的運氣一向很好，稀缺刀對她也沒什么特別的吸引力。而且，出陣明明折損了很多稀缺刀，邏輯不通啊。

忽然，他想到了不同尋常的一點，不太確定地回答清泉，「頻繁的出陣損失了很多刀，那段時間，理音開始多次鍛刀。」

刀碎的付喪神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雖然還是可以通過在戰場上撿落，或者鍛刀的方式獲得新的刀劍，但那也是新的了，不是他們原來的伙伴，沒有他們共同的記憶。

所以審神者一般不會強令負傷的刀劍出陣，或者越級推圖。理音之前也沒這么做過，但不知道為什么那段時間瘋狂鍛刀。

清泉開始手指輕敲桌面，「鍛刀？不合邏輯啊。損失了級別很高的刀劍，再鍛新的，從頭開始？」

突然，清泉看著鶴丸國永，有些吞吞吐吐的樣子。

鶴丸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