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快樂,無盡的黑暗,正常人都會放棄的吧。
數珠丸恆次摸摸他的頭發,眼睛比星空還璀璨,「我不知道,只是無法忘記你,也不想就這樣碎刀。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一天又一天,日子就這樣過去了,如此而已。」
「可是......」
「沒有可是,最後我還是等到了你,所以也談不上什么苦不苦的,我心甘情願。」
「數珠丸恆次......」清泉不知道說什么好。
「又叫錯了,清泉。」數珠丸恆次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還好心情地掐掐他的臉。
清泉無奈嘆氣,「恆次,你這樣很幼稚。」
「哎呀,我們老年人偶爾也想放肆一下嘛。」
清泉很想捂臉,他真的是那振佛刀嗎?很想驗明正身啊!
回去的路上,清泉想了很多。他不排斥他們把自己和他沒有記憶的那段童年里的小孩合二為一,畢竟他們是同一個人。他又不是愛情劇里的女主角,為男主角愛的究竟是哪一個自己而死去活來,他就是他,人生的不同階段而已。
但在某些地方,他還是希望三日月宗近和數珠丸恆次能分清一下,「恆次,我不是那個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孩了,所以我希望你不用太操心我,不用過度保護我。」
數珠丸恆次看著清泉,記憶中的孩子還是很清晰,但接受清泉現在這個模樣並不困難。他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是曾經保護他的孩子,也看到他強大的實力和內心。
一開始的慣性保護,和長輩對孩子的照顧,是因為他很擔心清泉會沒有辦法支撐下去。
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孩童的身影開始從他身上剝離,少年真正的模樣顯露出來,有熟悉的柔軟,更多的卻是堅強果敢。如寶石般耀眼,讓他為之炫目。
「我沒有把你當成那個孩子,我看見的,是現在的你。」他信任他,追隨他,認可他是他的主人,也是他追尋的光。
清泉笑了,舔舔嘴唇,露出有點羞澀的表情。自己說自己長大了,不需要大人保護了,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們回去吧,太鼓鍾貞宗還等著你。」數珠丸恆次拉著清泉就往回走。
清泉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三日月宗近說,我對他有個獨特的稱呼?你知道嗎?」
不等數珠丸恆次回話,立刻又補了一句,「如果太那啥,你就不用告訴我了!」
「那個?」數珠丸恆次眼神古怪,「那算不上昵稱吧?你連話都說不清楚,哪里還會起昵稱?」
那頂多算是不懂事的小孩在喃喃,三日月宗近也好意思說這是獨特昵稱?
「......哦。」又一波攻擊......好的,他知道自己當時的口齒有多糟糕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螢丸已經洗漱完畢,很乖地鋪好了床鋪。
他們現在的這個家自然沒法和原來的本丸比,空間要小很多,但也是一個完整的院落,而且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他們這個房間巧妙地隔出了書房、卧室和陽台,所以生活起居完全沒問題。
「阿螢,不困嗎?」這幾天他的狀態很差,螢丸也跟著擔驚受怕,甚至還要照顧他,更加辛苦了。
螢丸笑眯眯,「我等你回來。」
清泉摸摸他的腦袋,「今天開心嗎?」
螢丸點點頭,「很開心!」
清泉笑笑,小孩子就是容易滿足,「去把小貞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