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你睡得舒舒服服，我可被你弄慘了。」

一個上午三日月宗近都魂不守舍，連螢丸進來都不知道，被大太刀瘋狂鄙視。

「喂，你困了就去睡覺吧，」螢丸斜眼看他，「都快靈魂出竅了。」

三日月宗近托腮，歡喜又憂愁。

「你不懂的，我現在心情很復雜。」

螢丸翻了個大白眼，「你哪天心情不復雜了，放輕松，日子還長著呢。」

三日月宗近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還以為螢丸的反應會更激烈一點，現在看來，好像很平靜啊。

「你不怕我把他搶走？」

螢丸危險地笑了，「你可以試試。」

三日月宗近扭頭，大太刀就是大太刀，小孩子的身型，成年人的智慧。

螢丸清楚，三日月宗近也清楚，在清泉的心里，大太刀地位超然。他是唯一一振清泉親自召喚的刀劍，也是最早跟隨他的伙伴，螢丸超越一切世俗意義上的關系，已經和清泉的生命緊密相連，不可分離。

現在的螢丸，不論是氣質還是性格，都和清泉非常像。清泉的一些小習慣，在螢丸身上都能找到痕跡。這種相似度不是一般刀劍能達到的，螢丸正逐漸成長為另一個清泉。

「說來也是奇怪，你的稀有度其實並不算太高，但理音就是沒有辦法鍛出你，戰場上也從來沒遇到你。」

螢丸無所謂地聳聳肩，「大概是命中注定，我就是在等清泉。」

三日月宗近沒否認，稀有度更高的刀劍理音也能得到，但螢丸從未來過，這種詭異的情形也只能這么解釋了。

在清泉身上，好像沒什么能稱得上奇跡的事。

他自己就是奇跡。

「所以，你什么態度呢？」

螢丸苦惱地皺眉，「在我眼里，你們這些家伙沒一個配得上他的！」

三日月宗近笑了，這口氣真的很像弟弟舍不得哥哥啊！

「但是，清泉喜歡就好。」螢丸看著清泉笑眯眯，「我相信他的眼光。」

三日月宗近摸摸清泉熟睡的臉，「我也相信。」

清泉醒來的時候，時間剛到正午。他躺在被窩里一動不動，眼睛呆滯地看著房頂。

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想停止的，可是稀里糊塗地還是……然後自我催眠一樣地睡著了……

「你醒啦？」螢丸腦袋伸過來，「餓了嗎？快要吃午飯了。」

清泉眨眨眼，然後悄悄瞄了瞄房間。

「如果你是找三日月宗近的話，他不在。」

清泉一個哆嗦，莫名心虛，「啊……是嗎？」

螢丸點點頭，然後拉清泉起來，給他梳頭發，清泉這兩天的頭發都是他在打理。

清泉摸摸束好的頭發，笑著問螢丸，「頭發扎的不錯啊，還有什么是我們家阿螢不會的？」

螢丸抱著他，大眼撲閃，「清泉需要，我就會。」

清泉把他抱到懷里，感動得一塌糊塗，「我以前是不是說過帶你出國，看看別處的風景的？等我們徹底安頓下來，我就帶你出國，想去哪里都可以！」

螢丸開心地蹦了起來，立刻表示要去書房看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清泉一把拉住快要躥出去的矮萌萌，猶豫了半天，眼神躲閃地問他，「那什么，三日月宗近出去的時候，有什么……嗯……不太尋常的地方嗎？」

「就像你現在這樣？」

清泉捂臉，「……阿螢寶貝，你可以不用這么犀利的。」

螢丸很認真地想了下，「有點恍惚的樣子，你對他干什么了？」

清泉把自己埋進被窩，「我以為那是幻覺……」原來真的不是啊！

螢丸把他挖出來面對現實，「三日月宗近這幾天都沒怎么睡，一直在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