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斷過銀子。
「據我們所知,汗阿瑪沒給過你銀子。大伙兒就猜是索額圖給你的錢。事實上,每次索額圖來你這里一趟,往後一段時間,你就變得很有錢。再說了,你也沒遮掩過,我還以為你不計較大伙兒怎么看你呢。」
「所以,你也只是猜測,並不是十分確定?」太子皺眉問。
胤不解:「弟弟還要怎么確定?除了索額圖,誰還會給你錢啊。」一副「你是不是傻」的模樣。
太子噎住:「老四,孤是不是對你太寬厚了?」
胤心頭一悸,卻發現太子神色平淡,不像是極力忍耐著怒火,頓時摸不准他什么意思,「二哥說什么呢?弟弟不甚明白。」干脆裝傻充愣。
太子嗤笑一聲:「你口中的『大伙兒』除了猜索額圖給我銀錢用,還說些什么?」
「這……」胤卡住,「你問這個干么?」
擱在以往太子才不關心索額圖的錢怎么來的。自從聽石舜華講百姓說「天要平,殺老索」,太子再也做不到置若罔聞,「不干么,孤就是想知道。」
「太子二哥,您不餓嗎?」太子大婚那日是夏至,夏天到了,御門聽政時間便改成早上卯時。今兒早朝事不多,此時不過辰時左右。胤著急回去,除了查惡奴,還有就是回去用早飯。
「霍林。」太子突然高喊道。
「奴才在。」守在門口的小太監推門進來,「爺有事?」
太子道:「告訴福晉,孤和四弟在這邊用膳。」
「二哥!」胤見狀,眉頭緊皺,「您想知道什么隨便派個奴才查查就知道了,干么非為難我啊。」
太子霍然起身,胤不禁後退。
太子走到他跟前,打量他一番,看得胤頭皮發麻,忍不住連連往後退,才說:「行啊,老四,三日不見,真令孤刮目相看,敢對孤不耐煩了。」
「沒有,沒有。」胤連連搖頭,誰又刺激太子了啊。他怎么跟七八月的天兒似的,說變臉就變臉,「弟弟真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那孤就再重復一遍,除了說索額圖給孤送銀錢,胤他們還說索額圖什么。」太子道,「你老老實實地說,孤有重賞。你再跟孤磨嘰,早飯也沒得吃。」
索額圖是太子最為倚重之人,說他是太子的逆鱗也不為過。而太子在胤的養母佟皇後病逝後,生母德妃不願意養胤的時候,和康熙一起照顧胤一段時間。
胤一直很感激太子對他的照顧,不想跟太子交惡,所以盡管平日里不喜歡索額圖,也很少在太子跟前說索額圖的不是。端是怕惹太子生氣,從今往後把他拒之門外。
「孤的問題就這么讓你為難?」太子問。
胤很苦惱:「必須說啊?」
「不說你晚上就住在這兒。」太子道,「反正你小時候也在本殿住過。本殿你熟悉,有什么事直接喊霍林,孤去後院用膳。」
「二哥!」胤抬腳堵住他的去路,「我說,我說還不成么。他們說索額圖搜刮民脂民膏。」
太子腳步一頓,臉色微變,坐回去。
「二哥,是你叫我說的啊。」胤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太子面無表情的抬起頭。
胤心中一凜,想也沒想,就說:「弟弟先回去了。」轉身就跑。
「站住!」太子陡然拔高聲音,「孤讓你走了嗎?」
胤猛地停下來,緩緩轉過來,期期艾艾地問:「還有事啊?關於索額圖的事,弟弟真不清楚。」
太子:「孤沒叫你說索額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