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估計還沒有五公主一年多。天天跟這么一個娘在一塊能好才怪。更何況前些日子她舅舅因為我而被判充軍,不擱心里罵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今天這事四妃理虧,但以她們的個性肯定會在汗阿瑪面前哭訴。」石舜華邊往屋里走邊說:「我得想想怎么才能先下手為強。」
「主子,奴才坐門口哭一場怎么樣?」晉江關上門聽到石舜華的話,立馬跑過來,「回頭奴才就說你在寧壽宮受了委屈。你看,奴才都准備好催淚的生姜了。」
石舜華眉頭一皺:「趕緊扔了它。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哭。你待會兒坐在門口唉聲嘆氣,有人問起你,就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接生嬤嬤到現在還沒備齊。」
「奴才知道了。」晉江被訓了一頓,但聽到石舜華說他一個「大男人」,心里很美,「奴才這就去外面。」
宮女和太監見晉江坐在門口,起先認為太子妃整治刁奴,從毓慶宮門口經過都不敢停頓。可是連著好幾日見到晉江,毓慶宮有再多的刁奴也不需要這么久啊。
晌午,打算從日門進乾清宮的王以誠又看到晉江,便問:「這都吃晌飯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坐著?」
「殿下還沒回來,福晉說再等等殿下,我們宮里吃的晚,我估摸著得再過半個時辰才能輪到我們。」晉江托著下巴唉聲嘆氣。
王以誠惦記著東宮的賞錢,以致於對東宮的事格外上心:「怎么了?太子妃訓你了。」
「我們福晉可沒心情訓我。」晉江沒有小順子腦袋轉得快,又怕言多有失,就說:「也不知道內務府那邊怎么回事,這都好多天了,四個接生嬤嬤才來了三個。小阿哥的奶嬤嬤也沒定下來。我們福晉都四個多月了。聽太醫說雙胞胎可能早產,指不定再過三個月就生了。兩個阿哥出生後沒有奶水可怎么辦啊。」
「嬤嬤還沒定下來?」王以誠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問出這么大的事,「那怎么不催催?」
「怎么沒催啊。」晉江道,「內務府的管事嬤嬤都來三次了。我們家福晉現在看見她都煩,每次帶來的人都不靠譜,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沒把我們福晉放在眼里。」
「她不敢!」王以誠想都沒想,「你們家福晉是太子妃。」
「孫嬤嬤都差點把我們東宮掏空。」晉江道,「我現在算是看清了,只要有一個熊心豹子膽,沒有什么不敢的。」
王以誠瞥他一眼:「你這么清楚干么還在這里坐著?」
「我沒有那么大膽子啊。」晉江道,「這幾天福晉脾氣不好,見著誰數落誰,我得躲著點。」
「所以你就跑門口坐著?」王以誠鄙視他,「真有出息。使勁擱這邊坐著,你得坐一輩子。」
晉江望著王以誠的背影,心想真能在宮里守一輩子門,到老拿著存下的錢回到老家,這輩子也值得了。
可是這偌大的紫禁城,又有幾人能熬到出宮養老的那一天呢。
啪!
胤禎腳步一頓,看著地上的瓷片,不禁皺眉:「額娘怎么了?」
「出十四回來了?」德妃看清來人,「額娘今兒心情不好,你回南三所用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