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把索額圖一擼到底,是怕索額圖以後再犯糊塗,牽連到太子。
福全頓時確定康熙即便沒有同意立太孫,太子的地位也穩如泰山。
胤見他皺眉深思,就故意問福全怎么了。
福全很清楚他自己的身子,撐不過夏天,就說他以前不喜歡太子,太子也曾罵過他,為此康熙還曾數落太子一頓,他擔心太子懷恨在心。
胤便說出納蘭明珠。看到福全陷入深思,胤點到為止,繞到當時病入膏肓的恭親王身上。
胤走後,本就對太子感官不好的福全越想越覺得太子可能秋後算賬。初七下午見著康熙,福全主動說起太孫的事,見康熙提起弘晏和弘曜笑出褶子。
福全心里咯噔一下,便和康熙說起他們小時候。然後又說起當時多么艱難,自然而然聊到早年康熙的左膀右臂,索額圖和納蘭明珠身上。
太子和福全關系不好,康熙做夢也想不到福全臨死向太子低頭。聽到福全提醒他納蘭明珠留不得,康熙點了點頭算是同意福全的話。
太子從胤那里聽說福全可能會幫他,也沒全指望福全。恭親王常寧的頭七剛過,趙謙就到一疊關於納蘭明珠的證據,來人跟他說的很明白,敢不敢隨便你。
康熙在早朝上說索額圖「議論國事」,如今索額圖閑得喝茶逗鳥,啥事都沒有。趙謙也看出立太孫一事,康熙並不是很生氣,把索額圖關起來,估計是嫌他管太寬。從而也說明康熙有意立太孫。
太孫都有了,太子登基還會遠嗎?
富貴險中求。
趙謙第二天就把證據和奏折遞上去。
康熙自打聽了福全的一席話,就看納蘭明珠不順眼。看到趙謙遞上來的證據里面還有人證,當即命人把納蘭明珠禁,命順天府詳查。
「太子,是不是你指使趙謙做的?」下了早朝,胤拉住太子,滿臉怒氣,盯著太子問。
太子掰開他的手:「是孤又怎么樣?不是又怎樣?胤,你那拳頭敢往孤臉上招呼,明天趙謙就敢奏稟你以下犯上。」
「大哥要做什么?」胤連忙抱住胤,「納蘭明珠被押是他罪有應得,命令是汗阿瑪下的,你,你干什么去?不能去找汗阿瑪。你沒看汗阿瑪只看一眼趙謙的奏折,就命人把納蘭明珠拿下。說不定是汗阿瑪授意都察院這樣做的。」
胤腳步一頓。
太子嗤一聲:「一腦袋漿糊。」
「你說什么?」胤指著太子,「有種再說一遍。」
太子笑吟吟道:「說你一腦袋漿糊。有種你打孤啊?」怕胤真出手,「剛好汗阿瑪還沒走遠。」
胤的拳頭猛地回來。
胤無奈:「太子二哥,您快回東宮用早膳吧。」可別再刺激他了。
太子抬起下巴,睨了胤一眼,在胤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的眼神中,迤迤然離去。
「大哥,咱們也回吧。」胤使勁拽胤一把,怕他莽撞,一邊走一邊勸說,「這事也不能怪二哥。就算是太子二哥指使人做的,證據不是偽造。還有上次索額圖的事,您就不該出頭。汗阿瑪真想治索額圖的罪,無需任何人開口。」
胤道,「議論國事,結黨妄行乃重罪,要不是汗阿瑪偏疼太子,根本不會把他放了。」
胤祉跟在後面聽得頭疼:「汗阿瑪不想立太孫,去年太子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