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知道？」康熙問。

胤：「好像是咱們南邊那些國家和小島都被洋人占了。分到海南那邊的八旗子弟出海捕魚，經常能碰到金發碧眼的洋人。」

「全被洋人占了？」康熙心中一驚。

胤微微搖頭：「兒臣不甚清楚，只聽四哥提幾句。」

「你，你找人把那些洋文譯出來。」康熙道，「你親自去審鈕鈷祿氏，審問清楚就把人處理掉。」

胤覺得康熙的話沒說完，但鈕鈷祿氏的事當緊，便沒繼續問。

臘月十八上午，走了一個多月的胤和胤祥回來。

胤祥還住在宮里，胤便讓胤祥向康熙稟報，而他直接回家。在回去的路上，胤總覺得京城百姓看他的眼神不對，心下奇怪，難道是因為他沒刮胡子。

「爺，您去哪兒？」四福晉十天前接到胤的信，不出意外今天能到家。雖然不知道是下午還是半夜，吃了早飯，四福晉就在門口等著，看到胤從她身邊經過，卻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連忙喊他。

胤「吁」一聲，從馬上下來：「你怎么在這里站著？」

四福晉苦笑：「爺，這是咱家。」

胤下意識後退兩步，看看東邊，又看看西面，最後看了看正門，越看越眼熟，越看越不對：「我怎么感覺有些奇怪？」

「西半個全沒了。」四福晉側身，「您進去一看便知。」

胤抬手把韁繩扔給門房，走進去往西邊一看：「地龍翻身了？你們有沒有事？弘暉呢？」

「沒有發生地龍翻身。」四福晉怕一下說太多嚇著他，「弘暉沒事。是鈕鈷祿氏弄出來的……她如今已被宗人府處決。」

胤吃驚：「死了？」

「快一個月了。」四福晉道。

胤眼中快速閃過一絲不快：「你怎么不告訴我？」

「怕您擔心。」四福晉道，「除了她，宋氏和武氏也去了？」

胤猛地睜大眼：「怎，怎么回事？」

「那日下大雪，天氣冷，她們都在自個房里，有的睡覺，有的在嘮嗑。那事發生的太快，我聽到響聲出來，房子就已經塌了。」四福晉一邊說一邊走到胤身邊，恐怕他氣暈過去摔在地上，「李氏斷了一條腿，如今在東廂房養著，您過去看看她？」

胤抬抬手：「你……容我緩緩。」

直到掌燈時分，胤還覺得跟做夢一樣，出去一趟把幾萬百姓安置好了，他家毀了？府里的女人除了離得最遠的福晉沒事，其他人死的死，傷的傷，他這是做了什么孽？

四福晉推開書房門，看到胤躺在椅子上發呆：「吃點東西吧。」

「汗阿瑪怎么說？」胤問。

四福晉：「汗阿瑪沒說什么，西面的院牆是內務府幫著砌的。您早點休息，明兒去問問汗阿瑪？」

胤本來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