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嘖一聲：「您全都想好了？皇兄，臣弟再提醒您最後一件事，真按您說的這么做，鹽稅會少很多。」

「那你想想京城現如今有幾家鹽商。一旦朝廷放開，京城賣鹽的鋪子至少會翻一番。」胤道，「鹽場到鹽商，沒了中間人和官府賺差價，鹽便宜了，百姓舍得吃鹽，賣出去的鹽多了，鹽稅自然會增多。朕命你去江南，只因揚州鹽稅占整個大清鹽稅六成左右，江南整改妥當，其他地方命巡查御史過去就能辦妥。」

胤：「您說這么多，想來早就寫好章程，給臣弟吧。」

「雍親王稍等，奴才去給您拿。」霍林打開多寶閣下面的盒子，拿出一疊紙遞給胤。

胤：「朕原本打算再過一遍，沒想到你提前說起這事，寫的比較籠統。你到了揚州首先查賬，鹽監司由揚州知府也就是孫嘉淦管轄。

「此事外臣不知，除了朕宮里的幾個奴才，只有咱們兄弟知曉。待老十跟鹽場談妥，給你去信了，你再對外公布揚州食鹽自由買賣。這是聖旨。到了揚州別著急，朕給你兩年時間。最重要的一點，保護好自己和朕的兩個嫡子。」

胤左手拿著胤寫的章程，右手拿著聖旨：「最多半年。」

「別逞能。」胤道，「朕命你帶弘晏和弘曜過去，便是想你趁機好好教教他們。你一到江南就來個大開殺戒，能教到他們什么？把弘暉教你的跟你一樣，一言不合就殺？」

胤抿抿嘴：「臣弟謹記，盡量不跟鹽商起沖突。」

「對了，朕差點忘了。」胤道，「到老十的信之後買幾間鋪子，專賣食鹽，省得揚州百姓怕大鹽商，不敢開鋪子賣鹽。待揚州城中賣鹽的多了，鋪子想開就繼續，嫌不賺錢就關上。」

胤如今有錢，三四間鋪面對他來說是個小錢：「臣弟告退。」

鹽稅乃國庫主要稅之一，胤料定康熙不會同意放開「食鹽官營」，出發前一天向康熙辭行時只說江南鹽稅缺的多，胤命他前往江南查看。

康熙去年看戶部的賬冊時也看到鹽課不對，不疑有他，「就你自己去？」

胤莫名有個不好的預感，沒時間細想，就說：「弘晏、弘曜和弘暉跟兒臣一起去。」

「你大哥、三哥和你五弟家的幾個小子都不小了，帶他們一塊出去長長見識。」康熙道。

胤臉色微變，萬分後悔來給他爹請安：「汗阿瑪，大哥家的和三哥家的沒問題，五弟的嫡子才十來歲，不太適合。」

康熙仔細一想：「對，是朕忘了。老五家的那幾個大小子都是側福晉和庶福晉生的。」

「是的。」胤道，「汗阿瑪若是沒事，兒臣就先回去查查行李有沒有拾妥當，明兒一早啟程。」

康熙擺擺手：「別急。你十七弟」

「十七弟不在京城，皇兄好像交給他一件挺要緊的事，前天走的。」胤故意問，「十七弟走之前沒跟您說？」

康熙張了張嘴：「真的？！」

「同行的還有十五弟。」胤知道胤命他倆干什么去，他倆走之前沒說估計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或者是怕說漏嘴，「十弟、十一弟和十二弟也不在京城，也是出去辦什么事了。」

第224章鐵面無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