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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許言點頭應道,又一撩下擺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給平陽王妃磕了個頭道,「母妃,兒子不孝,不能侍候在母妃身邊?今天便動身回九離山,望母妃在王府事事順心,身體安康,也勞煩母妃身邊的人能好生照料著。」

「言兒快起來,我的兒。」平陽王妃眼角濕潤,雙手將許言扶起。

許言咬了咬牙,轉身上了馬車。清風皓月早就將馬車備好,此時見許言上了馬車,連忙道,「世子,現在走不走?」

「走吧。」許言回道,強忍著不舍一直不往後看。直到出了城門才微微嘆了口氣,伸手將簾子撩起,見窗外黃土灰石,小道旁滿是稀疏的灌木林,官道上行走的百姓零零散散,於是便將簾子放了下來,開口喊了聲皓月。

「來了,公子。」皓月一撩簾子,從前面擠了進來,問道,「公子可是還有什么吩咐?」

「昨日讓你倆置辦的東西准備好了么?」

「回公子,都置辦妥當了。除卻一些吃食,還買了一些民間的小玩意兒,還有零嘴什么的,還請世子放心。」皓月回道。

許言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靠在馬車內的軟毯上半眯著眼睛閉目養神。皓月見狀,吐了吐舌頭又擠了出去,同駕車的清風小聲的說起話來。

…………………………

九離山。

太陽西斜,陽光也不如白日里的毒辣。一輪橙光色的圓,矮矮的掛在最西邊的天幕上,不消一會兒,天邊便起了紅艷艷的夕陽,遠遠看著仿佛跟遠處的山脈連成了一條線。

此時蘇涼生在十里攬月院中的青石桌上斜躺著,微微眯著眼睛養神,嘴里還叼著根狗尾草細細咀嚼。

青草的汁液順著貝殼般的小牙齒混著唾液進了嘴里,蘇涼生覺得嘴巴苦,狠狠啐了一聲,將狗尾草吐了出來。

要問蘇涼生為何呆在十里攬月,那其實也是有緣由的。昨日下午,念燭無端過來為難蘇涼生,卻被反將一局,不但半點好處沒占上,反而摸了鳥毛全身起滿了紅疹。以至於到現在紅疹都沒消下去,原本一張嬌俏的美人臉也腫成了豬頭。

念燭成了這副模樣,心里更加怨恨蘇涼生,又因師父此時正在閉關修煉,大師兄許言也不在山上,於是便用輕紗遮面,連夜去了二師兄那里,請他主持公道。

二師兄自出生便腿腳不好,常年坐在輪椅上,於是便喜歡養著花鳥走獸在身邊陪伴。在九離山上,雖位居二師兄,但卻不怎么同各位師兄弟們來往,也只是山上有什么節日時,才出來應個景。

昨日乍一見念燭蒙著面連夜趕來,又聽她如此將事情道來,心里猶有些吃驚。可他身為師兄又不好不管,於是便派人請了沐川,辛追和蘇涼生前去。

仇人相見向來是分外眼紅,念燭冷眼盯著蘇涼生,那凶狠的模樣也讓站在一旁的沐川著實大吃一驚。

沐川不動聲色的皺起眉,而後又將蘇涼生護在了身後。

可九離山上誰人不知蘇涼生是許言一手帶大的,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二師兄心里也明白。可如若不處置蘇涼生,恐念燭心里不滿,可若是處置了蘇涼生,又怕大師兄許言回來心里不高興。二師兄這心里也難啊。

最後二師兄無法,只好罰蘇涼生去許言的十里攬月跪著,等著許言一回來,便由許言自行處置。

如此,念燭也便松口了,許言雖疼寵蘇涼生,但到底也是個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