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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不能再進王府,等蘇真回了府後,怕是要被蘇府放棄了,以後得日子可想而知。
許文眉頭皺了皺,稍一抬眼就瞧見許陽伊一直在盯著他看。
「陽伊,你怎么了?是不是二哥臉上有東西?」
許陽伊愣了愣,不知怎么的,她只覺得許文臉上的笑意滲著幾分陰深,就如同他方才舉箭射殺許墨的神色一樣。
搖了搖頭,許陽伊往後退了一小步,努力的作出了一個笑臉,「二哥,沒什么。」
許文目光深幽,對許陽伊笑了笑。
這兄妹二人之間的互動,自然沒能逃脫沈君晗的眼睛。
摸了摸下巴,沈君晗忽而一笑,偏頭對著惜蘿公主道,「公主,你去把許小姐喊上,我們一同去探望許墨怎么樣?」
惜蘿公主鼻子皺了皺,偏頭看了一眼沈君晗。只見他笑的燦爛,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好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惜蘿公主走了過去,一把拉過許陽伊道,「你過來陪我走走,這王府太大了。」
許陽伊仍在愣神中,一時間茫然的被惜蘿公主拽著走。
如此眾人這才散了去,許文望著許陽伊的背影發呆。
「你就這么見不慣府上的庶子么?」
七皇子笑著道,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許文看。
許文回過神來,隨後冷冷笑道,「七皇子還不是一樣?但凡有人跟我搶,即使是親兄弟又如何?」
七皇子笑,眼里閃過一絲欣賞。像他們這樣的人,即使是骨肉至親,該狠也得狠。
各家的小姐們被前院王妃喊了去,說是要觀雪賞花。於是紛紛往前院走去,而許陽伊卻沒有賞花的興致,又被惜蘿公主拉著,竟不知不覺走到了許墨的住處。
許墨正合衣在床上躺著,此時見有人過來,掙扎的起了身。
「大哥。」
許言忙上前一步,扶住許墨道,「你不要亂動,小心傷口。」
許墨抿了抿唇,抬眼看了許言一眼,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
如果他說許文想要他的命,許言會寧願相信他,還是相信自己嫡親的弟弟?
這時只聽惜蘿公主道,「這院子也真夠破的,王府原來還有這樣的院子啊。」
聞言,眾人皆愣了愣,只有許墨神色一暗,他只是個不受寵的庶子,若不是許言護著,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沈君晗清咳了一聲,往許言身前走了幾步,「大師哥……」
「什么?阿晗,你喊平陽王世子什么?」
惜蘿公主面露驚色的看著沈君晗和許言。
就連許墨也忍不住露出驚色,難道眼前的俊俏少年,竟然是當年那個粉雕玉琢的孩子。
沈君晗苦笑,對著惜蘿公主道,「這事以後再跟你講,現在先聽我說幾句可好?」
惜蘿公主雖有些生氣沈君晗騙她,可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見狀,沈君晗對著惜蘿公主笑了笑,隨後偏頭對許言道,「大師哥,我猜即使我不說,你也一定會覺得事情有異。蘇真雖然性格暴躁,又十分紈絝,可卻是沒膽子在王府胡鬧的。許墨身上的箭傷怕不是蘇真所為。」
眾人聽的一愣,皆往沈君晗身上看來。
許言眉頭微微一皺,他又怎會察覺不出,蘇真即使不是射最後一箭的人,也是幫凶無疑。可若最後一箭不是蘇真射的,又會是誰呢?當時在場的七皇子和許文皆有可能,亦或者是別人。
這時惜蘿公主又開口道,「不是蘇真,難不成是卿潮那小子?若真是他,我去告訴皇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