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言微微一愣,隨後輕頜首。
「王爺不問問是什么要求么?」
許言輕笑兩聲,低頭將目光停留在她懷里的孩子臉上。
這個孩子是七皇子唯一的孩子,生來尊貴,可未曾有誰料到,一息之間竟會成為階下之囚。這些罪孽本不關一個孩子的事。
林淺語唇微勾,臉上流露出感激的神色,隨後低聲,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通通說了出來。
許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聽下去的,只知道身子一瞬間如遭受雷擊。
原來君晗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師兄而已。
他不曾殺害蘇素,也不曾想過助紂為虐,他舍棄好不容易找回的家,千里迢迢的從青州過來,不過是想一直陪在許言身邊而已。
而他,卻錯怪他了。
許言搖搖晃晃的出了地牢時,腳下一踉蹌險些摔倒,身後立馬有人上來扶住他。
「哥,你沒事吧?」
來人是許墨。
許言苦澀一笑,擺了擺手。
許墨臉色略沉,好半晌兒才開口道,「哥,我已經把鑰匙給了沈君晗,天大地大總有他容身之地。你莫要再擔心他了。」
聞言,許言終是忍不住落下淚了,只覺得心口仿佛失了生命中最為寶貴的東西。
他和他終是回不去了。
幾年過去了,許言一身素白色的衣裳,站在長廊下,靜靜的看著寒梅沁雪。他還記得,有一年除夕,他明明答應了君晗,要陪他掛紙燈籠。可卻因為旁的事情耽誤了。
他們總是這樣,辜負了韶華,辜負了時光,也辜負了彼此的深情。
他還記得從前君晗意氣風發的小臉,也記得他幼年時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