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再也說不出,無名自甘墮落的話。

雖然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但他並不生氣,反而感到高興，無名沒有讓他失望。

毛小平覺得，他又對無名的路人轉粉了。

*

杜景明趴在楚朝陽身上,將她整個人都罩在自己懷里,親吻著她的背,「別回去了。」

楚朝陽特別受不了別人的軟語,正想答應呢，手機響了,楚朝陽一看號碼,家里的，接了電話,是小澄光奶聲奶氣的聲音：「媽媽，你怎么還不回來呀。」

楚朝陽推了推杜景明，翻過身坐了起來，杜景明順手將自己的枕頭墊在她身後，「寶貝，你還沒睡嗎？」

小澄光困倦地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我在等你。」

楚朝陽一邊起身一邊穿衣服，指著地上的衣服，無聲的讓杜景明幫忙撿一下：「媽媽馬上就回來了，你快去睡。」

「那你快點回來。」

「好，你去睡吧，媽媽一定回來，好嗎？」

「好吧，那你回來要給我一個晚安吻。」

「我保證。」

「媽媽晚安，你要早點休息，不能熬夜。」

「好的寶貝，晚安。」

小澄光這才滿意地掛了電話，穿著毛茸茸的動物拖鞋，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抱著他的小海馬，滿足地睡去。

楚朝陽掛了電話後，朝杜景明攤手。

杜景明已經無奈的撿起衣服給她穿上了，論爭寵，他永遠爭不過小澄光。

看到他滿心不舍，楚朝陽其實也很舍不得，捧著他的臉又給了他一個深深的長吻，摸摸他的臉：「乖。」

他知道她是不會留下的，替她穿好衣服後，自己也穿上衣服：「我送你。」

同一個小區，一前一後，其實沒幾步路，可他還是將她送到了門口。

楚朝陽上去後，先是去小澄光房間，在他額上輕輕親了下，摸摸他的頭，給他掖好被子，低聲說了句：「晚安。」才回到自己房間。

掀開窗簾，果然看到雪地里，杜景明還站在那里仰頭看著她的窗戶。

她對他揮了揮手，飛了幾個吻，低頭撥通了他的號碼：「這么冷，趕緊回去睡覺。」

杜景明抬頭看著她：「你睡了我再走。」

楚朝陽心臟跳亂了一拍，對他笑了下，「好，那晚安。」

「晚安。」他說。

楚朝陽掛了電話，關了燈，實際上卻沒有睡，而是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看著樓下的身影。

他手里一直還保持著接聽電話的姿勢，仰頭看著樓上，她以為他要站在那里到天長地久了，他才對著電話低聲說了句什么，然後踩著積雪，轉身緩緩像自己的房子走去。

黑夜中，路燈下，背影看上去格外寂寥。

楚朝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為何，老是睡不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向床頭的手機。

聽說手機輻射的范圍是一米，一米之外輻射就會小很多，過去她睡覺，手機都是離自己遠遠的，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手機放到自己伸手就能夠得著的地方。

她看了一會兒，漸漸閉上眼睛。

她能夠感覺到，杜景明喜歡她，很喜歡她，可能比她想象的喜歡還要多。

人是很敏銳的，一個人是不是對你真心實意，你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