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女友這個吸金能力也太驚人了吧？」就連從不缺錢的關紹看到楚朝陽的吸金能力，都不禁有些咋舌了。

他們雖然有錢，但錢也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尤其是他們自己辛苦創業，誰不是經常熬夜加班加點，處理這種事情，繁瑣的讓人頭疼，還得擔心市場不景氣的話，虧本。

君不見每年破產的人那么多。

可她呢？一條廣告，兩千多萬美元，相當於一分鍾就有幾百萬的入。

關紹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晃著自己杯中的酒液，對杜景坤說：「杜二，我說真的，無名跟了你那幾年，真的是耽誤她了，你看她自從離開你後，那簡直就是蛟龍入海啊！」

楊小胖贊同地點頭。

過去發小們如此捧無名來貶低他，他此刻臉肯定都黑了，然而自從他看過那張診斷報告之後，腦子里回檔的全都是楚朝陽曾說的那句：「楚依萱？她已經死了。」

這句話不停的在他腦海中循環播放，揮之不去，甚至晚上做夢，他都會夢到一個形容憔悴的女人，絕望的從樓上一躍而下的身影。

每當此時，他都會被噩夢驚醒，醒來望著空盪盪的天花板，心跳如鼓，那種心悸的感覺始終揮之不去。

看多了電視上光芒四射的無名之後，很多時候，他都快記不住楚依萱到底是什么樣子了，可夢中的感覺太過真實，他拼命的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個夢，楚依萱就是無名，楚依萱……就是無名。

每當他這樣為自己洗腦的時候，腦子里不由的想到他看到的那疊資料。

看著mv中的人，他不得不承認，那真的不是他熟悉的楚依萱。

一個人即使改變，也不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連身體下意識的小動作和臉上的表情也完全變了。

這個時候他就會將《深度追殺》找出來看。

這部電影他已經看了無數遍。

只有在深度追殺的主人格和第四人格身上，他才能找到一些關於楚依萱的影子，那才是他熟悉的她。

《深度追殺》里的主人格是還沒有遇到杜景坤之前的楚依萱，第四人格是遇到杜景坤之後的楚依萱。

過了這么久，當年為什么會膩了楚依萱，他已經不記得了，所能記起的全都是她的好，她的美，就像《深度追殺》里面的樣子。

前者身上是嬌嬌之氣，後者身上是清冷嬌矜之氣，都有楚依萱的影子，卻又不是楚依萱，像是美化版的她。

看到後來，他已經恍然分不清，記憶里的楚依萱究竟是什么樣子，好像剛開始時，她是電影中主人格的樣子，後來漸漸的變成了第四人格的樣子。

越是如此，他越是驚悸於夢中楚依萱跳樓那一幕，她目光絕望空洞地看著前方，他不知道為什么，能夠那么清晰的看到她的眼神和目光。

他想找到楚朝陽問清楚，想知道楚依萱現在怎么樣了，想……想為當初的事情和楚依萱道個歉。

他想知道，楚依萱是不是還在？她是不是和電影里演的一樣，白天是無名，晚上是楚依萱？或者有時候是無名？有時候是楚依萱？

楚依萱……一定還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