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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 花漫夜 1248 字 2021-03-20

春野住在破舊小屋的最里間,雖是清晨,光線卻很是昏暗。因著近日寒冷,春桃怕他受風寒,終日緊閉門窗,小屋里,彌漫著一股霉味,混合著葯味,讓人很不舒服。

「小野,程堂主來看你了。」春桃柔聲喚著,躺在床上的少年才力的睜開眼睛。

昏暗的光線中,那少年年輕的面龐消瘦得可怕,眼窩凹陷、顴骨突出,皮膚枯黃黯淡,哪里有半分少年人該有的活力。

「程堂主,好,咳咳……」才說幾個字,這個□□野的少年便咳嗽不已,春桃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背,半晌,他才平靜下來。

程山水看得有些難受,路上,春桃對他說過,他們這對苦命姐弟,自幼便喪了雙親,春桃把弟弟拉扯成人很是不易,本來盼著他娶妻生子,卻沒料到,遭遇此等大難。

「春野,是吧?你先不要動。」程山水說著,走過去,把手搭在春野的手腕上,感受著他的脈搏。

那脈象很是細弱,想來春野久病卧床,身體太過虛弱,程山水越摸,眉頭皺得越緊,春桃的臉色,也一分一分的陰沉下去。

半晌,程山水終於松開那只手腕,面向齊廣袖,說:「吸元毒草。」

齊廣袖於醫道,對□□倒也聽說過一些,一聽這名字,頓時恍然大悟,雙手一拍,重重點頭。

「吸元毒草,是一種極陰險的毒。這毒不會讓人立刻斃命,卻會讓人四肢無力,不能行走,一點一點吸人的生命力,一般中毒者,命不過五年。」程山水解釋道,「不過,這毒是可以解的,只是一般人不識此毒,只當是生病了,用強身健體之葯,是遠遠無效的。對付吸元毒草,正確的方法是,以毒攻毒!」

聽到這里,春桃咕咚一聲跪了下來,痛哭流涕的懇求道:「程堂主,你若是救了我弟弟,我便是做牛做馬……」

唉,就不能有點新意嗎?程山水實在是不想繼續聽下去,打斷他的話,說:「他可以救,而且若是調養得當,一月之內便可下床走動,半年之內,便可和常人無異。齊大夫,我寫個方子,抓葯的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要來紙筆,一絲不苟的開始寫方子。這張方子和以往不同,寫的都是一些劇毒之物,一般人根本不敢用,但春桃卻是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一來她總覺得程堂主其實心地很好,並不像別人說的那樣可怕,願意相信他,二來,她弟弟的病,無法再拖下去了。只見她捧著個方子,跟捧著個寶貝似的,雙手不住顫抖,若不是程山水攔著她,她恐怕要磕幾個響頭。

「每天兩次,每次一劑,開始可能會有些發燒頭痛,忍一忍,一個月即可。」程山水說著,看了看這除了床和桌子,再無他物的屋子,皺了皺眉,掏出兩錠銀子,一錠扔給齊廣袖,一錠扔給春桃,說:「葯錢我替你付了,剩下的,為你弟弟補補身體吧。」

「不行,這如何使得,我……」春桃聲音慌亂,眼角幾乎要流出淚來。

「莫急,我不是白給的,我要問他些話。」程山水連忙阻止她痛哭流涕,坐在春野床邊,問道:「春野,我問你,你是如何中毒的?」

春野看了看他,知道這人對自己恩重如山,便吸足一口氣,慢慢講了起來。

「程堂主,其實春野所知並不多,只知道,清石縣沙涼強盜泛濫,那些強盜很是彪悍,武功又好,當地官兵很是頭痛,多次圍剿,損失慘重,卻仍是沒有端掉他們的老巢。我曾聽說,他們好像不是強盜,而是軍隊!有一次,我奉命守城,遇到沙涼人偷襲,挨了一刀,傷口不深,卻落下這個病根。」

程山水一邊聽著,一邊努力思考。吸元毒草,這東西很難培育,不光需要水草豐美之地,還需要心照料,清石縣那種風沙漫天之地,是斷斷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