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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的盡心治療,沒有想到景澄還能夠醒來……」這群人還是很懂人情世故,並沒有一直糾纏著陸廷安不放,趕緊讓他進去探望病人。陸廷安踱著步往不遠處的病房走,舌尖舔過下齒,他心里頭在想這小子到底還是醒過來了。

陸廷安並未敲門,只是輕輕地擰開門把,他進去的時候,陸景澄已經清醒。他穿著淺藍色病號服並且雙腿盤坐起來,低垂著頭,劉海有些長,柔順的貼著他的臉龐,也遮住了他的神情,這樣一來也讓陸廷安窺伺不了他此刻的情緒。

陸廷安進來後,動作不大,並未驚動陸景澄,他也沒有打算一開始就引起陸景澄的注意,而是靜靜的立在牆邊雙手交疊,沉默地觀察著陸景澄的一舉一動。陸廷安從來都不是缺乏耐性的人,可觀察了陸景澄一段時間,他皺了皺眉目,陸景澄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對勁,坐在病床上的人,太沉默了,像是一座死氣藹藹的雕塑。

「陸景澄。」陸廷安從牆角邊走到陸景澄病床前方,他有意把步伐放重,繼續觀測陸景澄的反應,他喊了陸景澄的名,沒有得到任何反應。陸廷安繼續諷刺道:「陸景澄,你聾了還是啞了?別給我裝孫子。」陸廷安總覺得不安,理智告訴他此時叫醫生才是正確,可他就是想看看到哪種程度,陸景澄才會給他點反應。

「你就是個懦夫,你|他媽就是個懦夫,我沒見過比你還蠢的人!」

陸廷安突然激烈的向前,雙手緊握陸景澄的雙肩,用力搖晃。幾分鍾過後,他原以為陸景澄照舊不會給他半點反應,可這時陸景澄狠厲的抬起雙眸,看了陸廷安一眼便繼續低埋下頭,沉浸在他的世界里。陸廷安若有所思,剛才陸景澄的目光像是尖銳的刺。

他的目光頓在陸景澄身上,看著他繼續沉默死寂,轉身出了病房,打算與主治醫生談一談陸景澄不對勁的狀況。

陸廷安走後,陸景澄緩緩移動目光,眯起雙眸,緊盯著陸廷安離去的方向,隨即轉動視線,環視周圍。陸景澄?不,應該說是秦衍之了。

秦衍之斂下黑眸,他不太清楚現在的他身處怎樣的情況。可他記得那把泛著血光的利劍刺入他的心臟,黎溫涵摟著自己卻到最後也沒有給他真相。再後來黎溫涵的神情,黎溫涵的言語,他已經記不起來,那些畫面仿佛沾了水的墨,一點一點在紙上暈開模糊,再也還原不了。秦衍之只記得那股燒灼靈魂的痛苦以及狠烈滔天的恨意。等他再次醒來便到了這里,腦中一片空白,但是灼人的恨意卻像是植根深處,從他醒來那刻起他的心中就堆積滿無窮的疑慮、恨意以及一縷莫名的不易察覺的絕望。

他拼命逼著自己回憶,腦中一片劇痛,秦衍之紅著雙眼,雙手抓著床單泛起青紫的筋脈;他知道自己應該停下,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回想,愛人的背叛逼著他往後退,誰也阻止不了他的自虐!因為那個人,他曾愛如生命。

當陸廷安帶著幾位醫生進來時正好看到令人震驚的畫面,陸景澄的臉浮現不正常的灰白,嘴唇已被他咬出猙獰的血跡,他拼命睜大著眼,眼神充盈著血絲露出瘋狂痛苦的神色,他躬著腰縮在病床上,承受著莫大的痛苦,這時的情形與陸廷安離開時的沉寂完全是兩個極端。幾位醫生有些怔愣,陸廷安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走向陸景澄,沖著醫生吼了一聲,他們才慌忙走過去處理。陸景澄此時瘋狂掙扎,也許是因為疼痛他低吼著扭曲著自己的軀體,陸廷安和護士廢了一些勁才制住此時的陸景澄,醫生快速給他打了一劑鎮定劑。